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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遇上些起哄架秧的?”

凌琛眼珠一转,笑道:“你若心疼钱,小爷帮你寻个冤大头也不妨事。不过说好了,诈来的银子咱俩二一添作五,你不准一个人昧下了。”邹凯哼道:“你要骗王爷出钱,露了馅儿,军法自家去挨。”

凌琛说:“我又不傻,为点儿银子就要挨棍子么?而且我父王老谋深算的,哪一点儿象冤大头?”邹凯撇嘴道:“王爷是不象,但是你还能寻趁上谁?——难不成你要去哄王妃?”凌琛瞪眼道:“你敢编排我母妃?”娄永文等乘机在一边起哄道:“让王妃禁他的足,不准他见银荷姐姐!”

邹凯又气又笑,又不肯认输,心念一转,又想起一个人来,奇道:“难道你要诈的人是武德大将军?”心道武德将军在北戎未回,哪里有空儿来陪你胡闹?

凌琛听说,忽觉有些儿不妥,挠挠鼻子,含糊道:“瞧你那小气样儿,包个园子还要跟小爷推三阻四的,把银荷的脸都带着给丢光了——要不是父王严令不得驻军扰民,咱们包园子准定要触霉头,否则我才不放过你。既如此,买了酒到军府里喝,也是一般。”众人哄然叫好,兴高采烈。

邹凯却微微皱起了眉头,忽又忆起那句残诗“惟梦闲人不梦君”来。心道我家小爷军务倥偬,日不暇给之时,还要念着的,只怕也就这么几个人了吧?思虑一番,眉头间的纹路,越发地深了起来。

这般一路笑闹,快意回返。凌琛率部直入武州城,立时重行主持宣化军务,下令宣化诸府俱整备待命,接待天使巡边一事。北平府军是他凌家两代人历练打造出来,军纪严明令出如山,因此接防待命等事,办起来繁而不乱,历历分明。

这般忙了几日,诸事已毕,凌琛二十岁的生辰转瞬而至。北平王虽然治军严谨,但是王妃又如何舍得委屈了自己的心肝肉?吃食用度玩物,几把凌琛的军府塞了个满满当当。凌琛待下随和,又是个万事不着意的,干脆借自己生日为名,犒劳众军。一道私令下去,把武州城内外的酒坛子卖办个干干净净,连各营士兵都有份例。邹凯劝亦不是不劝亦不是,总算憋出一句道:“祖宗哎,我瞧你才是北平府最大的冤大头呢。”

凌琛正在看周边府卫呈上来的公文,听见邹凯埋怨,笑道:“花的又不是你的钱,你着什么急啊。”邹凯气道:“我是不着急,你连皇上赏的贺礼香料都丢了出来给那干军爷烧菜,你咋不把王府卖了算了?”

凌琛假装想一想,点头道:“这主意不错,咱们下次回府的时候,你记得帮我瞧瞧父王把房契藏在哪里了?”

他家御边王府,哪能如市井庶民一般论房契田约?邹凯被他歪缠得说不出话来,瞪一回眼,只好自去忙活晚上宴席等事。

虽是北平王府世子生辰,但凌琛早有言在先:“贺礼封存,送北平王府。”一干子老粗心道这不等于是告到北平王驾前,说咱们纵酒取乐了吗?因此干脆全都两个肩膀抬一张嘴来吃小公爷的宴席。那一夜自幕府到军营之中,皆是酒香四溢,沸反盈天。除守值巡关的军士之外,上至凌琛本人,下至小卒马夫,乃至凌琛的老虎班寅,都是开怀畅饮。因是军中欢庆,宴会广大,酒水管够,菜色却只是军营粗食,至凌琛以下,尽是烤肉面饼酱菜等物,统领将军们也只比小兵们多得两条猪腿罢了。

虽然酒肉粗陋,但是那肉用了皇家御香,倒烤得异香扑鼻,焦黄亮眼,令人瞧着便食指大动。众军吃肉饮酒,斗百戏作乐,兴高采烈,流水价地上来给自家世子敬酒。凌琛杯到酒干,亦是喝得不亦乐乎。邹凯本有些想劝,但想着一则他大半年不曾这般快活喝酒,劝了准要扫兴;二则这是自家人喝酒,也不至于将他灌伤;因此也就罢了。

邹凯虑得确实周全,北平府军内尽是“自家人”,凌琛侍卫娄永卫之父娄敬,便在武州卫中作偏将。他随北平王多年,妻子又是王府中的管事嬷嬷,是瞧着凌琛长大的,虽是下属,凌琛待他却如亲近长辈一般。在侧席上喝酒时,见凌琛已喝得满脸通红,便有些不放心,假装敬酒,上来悄悄关心道:“爷,寡酒伤胃,用些菜再喝吧。”跟凌琛斗酒的几名副将听说,连忙也停了杯子,切了熟肉递过来。北平王治军甚严,将士同命,便是金尊玉贵的王府世子,在军中吃用也与诸将相同。凌琛自也不着意,接过盘子便自己切削,据案大嚼。

武州卫守将叫陈青的,也喝得满脸猪肝色,出溜着想往桌案下钻,偏是九分半迷糊中还剩半分清明,嘟囔道:“这番又叫世子请兄弟们喝酒,还要世子替我们遮掩,实在是……嘿嘿嘿……”

凌琛听说,哼道:“小爷过生,还要替你们顶缸?你想得倒美!自家去我父王面前请罪便了。”陈青乜斜着眼笑道:“我倒想顶呢,就是肩膀没爷的硬……爷啊,这边关众将纵酒一宿,军务荒疏的罪名儿,又不是挨几军棍就完事了的……”

凌琛嘴里的肉还没咽下去,又在往嘴里倒酒,含糊道:“喝一夜酒,哪里就荒疏军务了?就是一时小爷精神短了,今夜也准会有人赶回来,帮我顶着……”

陈青已溜到了桌案下面,咕哝道:“原来爷早算计好了……”另一边也是喝得醉眼矇眬的邹凯听说,出言接道:“爷……你是把武德将军当牛马使唤么……”一边为凌琛端茶过来的娄敬却有些吃惊,问几名醉鬼道:“武德大将军不是在北戎么。哪里能来这儿协理军务?”

凌琛一笑,几杯酒又把老军人给灌了回去。

待得斜月西沉,晨羲初露时,军府大厅里已是一片狼籍酒鼾震天,连斟酒上菜的杂役,烤肉做羹的厨子都喝得东倒西歪。惟有北平王世子海量,还能站得起身,撑着额头笑道:“谁……谁他娘的再来跟小爷喝?”却见满席横七竖八的醉尸,气道:“一个个五大三粗的……中看不中用……”打个酒呃,歪歪倒倒地就往门外走。

军府中本是守御森严,奈何北平王世子这一回实是将众军放纵到了十二分,因此森森庭院,广大军府,正厅兵库,鼓楼厢房,演武场等地,俱是半个人影俱无。凌琛独自出了宴会厅门,也无人理会。

凌琛醉中,自然也不辩道路,脚步蹒跚地下阶,歪歪斜斜地东穿西绕,一忽儿上廊,一忽儿穿院,待绕着演武场边的一棵森森巨柏边足足转了三个圈子,方觉出来自己糊涂,忽听不远处一声忍不住的低笑,气道:“独孤敬烈你个混帐,看着小爷绕圈儿也不来扶一把!”

独孤敬烈快马加鞭,奔行一夜,好容易才从北戎赶回这武州城,不想进城就瞧见这般酒池肉山的情状,又气又好笑,只得负起了武州卫的城防之事来。可怜武德将军本是为了滦川公生辰,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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