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快乐到了极致的心境,让第二日随着微服装扮的凌琛在洛阳大街小巷中乱逛的独孤敬烈时时迷惑目眩,那四方乱钻看热闹的家伙,当真是权倾天下的燕王?明明是当年在长安城中,在北平府内,无时无刻不在胡作非为的捣蛋鬼嘛!
他张臂屏开挤挤挨挨的一群闲汉,好不容易才把凌琛从一处耍百戏弄蛇的摊子中弄了出来,埋怨道:“凑这么近做什么?咬着你不是玩的!”
凌琛冲他皱皱鼻子,道:“一听就知道你没耍过把戏,那人早把蛇嘴缝起来了!”
独孤敬烈心道难道你耍过把戏不成?瞪他一眼道:“蛇信子吐了三寸长,哪里缝起来了?”
凌琛翻个白眼,怪叫道:“有你这般狠毒的吗?当然要留条缝儿让它吐舌头吃东西啊!”
独孤敬烈懒得跟他争这等无聊事,道:“天晚了,丰乐楼前有灯山,上那里用晚饭吧?”
不出他所料,一听见“灯山”二字,凌琛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早把刚才的蛇戏丢到了九宵云外,拉着他袖子就往人群中钻,笑道:“旧年在洛阳城,我就听说过丰乐楼有专供贵家的玉露春。有没有象你家那样四蒸的上品?”
独孤敬烈为他遮挡着街市间熙熙攘攘的人群,随着他一路走,一面道:“你要喝四蒸的玉露春,何必到酒楼里去喝?那些伙计们吹的好听罢了,只怕当真端了上来,也哄不过你那条舌头。”凌琛冲他吐舌做个鬼脸,笑道:“那就尝尝野意儿,我还没喝过私酿的东都春呢。”
独孤敬烈叹气,侧身将他护着走过一处上马石的时候,瞧准时机,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威势十足,凌琛立刻领会了其中的威胁之意,气得直鼓眼睛,哼道:“你要是喝到一半就把我拖回去……”
独孤敬烈瞪他,心道你瞧我敢不敢?
凌琛跟他对瞪一刻,想着晚上的繁华热闹,终于服软,咕哝一句,道:“好吧,我记得少喝点儿……你总扫兴……”
独孤敬烈听他嘟嘟囔囔,轻轻一笑,哄道:“丰乐楼的燕菜,烫面饺都是洛阳有名的,你留着肚子吃那些个不好?”说着,为他整整帷帽,遮住了小半张脸,又道:“晚上灯市上有得是糖果子,只怕你吃不过来。”凌琛道:“呸,我又不是小孩子,少拿糖果哄我!”独孤敬烈笑道:“那丰乐楼里的澄沙团子,你也不必点了?”凌琛气道:“我干嘛不点?离了北平府我就没尝过好澄沙,今天非吃个够本不可!”
两人斗嘴嬉笑,穿过铜驼街,到丰乐楼内用饭。那丰乐楼前已扎起十丈高的灯山,上面尽绘神仙故事。两人花大价钱包了正面雅座,瞧着黄昏夕阳余晖射在云雾缭绕的昆仑仙山上,两侧金龙尽披琉璃鳞甲,光华闪烁流动,不问也知待得山间灯烛亮起,将是如何的光照万方。凌琛满怀兴味地瞧着那灯山,道:“不愧是东都,这般战乱之后,立时又有生发之象。”独孤敬烈微笑道:“燕王厚恩,免天下秋赋,只怕四方城市这个上元日都过得热闹。”凌琛笑着往楼下看一刻,支着腮帮子想道:“不知道北平府又怎么样?”独孤敬烈看他那般澄明笑颜,禁不住满腔的欢喜怜爱,微笑道:“少了捣蛋鬼闹事,自然更好。”凌琛一根筷子扔将过来,气道:“小爷哪有闹过事?看社舞起个哄还要躲着巡城府卫,娘的瞧都瞧不痛快!”
店伙计正在上菜,听凌琛这般说,便凑趣儿笑道:“小爷欢喜看社舞?今年热闹,城西旱船舞,六街水傀儡舞都是早早就准备着了的。还有各坊都有耍判官,乔亲事、乔学堂、乔宅眷、乔像生、乔师娘、乔卖药……”他一气儿念将下去,凌琛笑不可仰,拍案赞道:“报菜名儿练出来的,好功夫!”独孤敬烈见他笑得如此欢畅,轻轻一笑,随手便扔了个小银锞子赏给伙计。那店伙计见他们出手豪阔,本就有心奉承,千恩万谢地收了,又献殷勤道:“爷可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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