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更加明显,岑裕啊岑裕,前面刚说你活该,没想到你还真惹到原身了,看来这锅你背的不冤。
“叶大少爷,延茗……叶延茗!”电话里的人见他长时间不回应叫了他两声,白薄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他的名字,后来还是系统提醒的才回过神,开口道,“闭嘴。”
有了回应男人总算安心,“还知道吱声就行,我还以为你又昏过去了呢,对了,下周日我朋友酒吧开业,你可得来捧场啊。”
“嗯。”白薄随口应道,而后不给对方再次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听着嘟嘟嘟的提示声默默吐出一句国骂。
接下来的日子岑裕不知是否因为被他伤透了心还是被什么事绊住,再没在医院出现过,白薄就静静地一个人安心躺着,实在闲得无聊就打开电视看看最近的新闻时政。现在的时间似乎回到了八年前,奥运会的热潮刚刚结束,此时的房价也不像日后如乘了火箭般飞升到一个让他高不可攀的程度,白薄甚至已经考虑开始攒钱买房了。
要说他这一生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没有付下那套房子的首付,以至于后来的房价一路攀升,等他再次攒到钱的时候,也已经买不起了。那是在他毕业后工作了两年的时候,他凭借业余时间做些兼职手里攒到了十万块,足以支付一套六十平方房子的首付,就在他打算明天就去付钱的时候,家里一个电话打来彻底打碎了他的计划。父亲说母亲查出得了肿瘤,需要十万块做手术,白薄一开始还不信,因为父亲的心里只有赌博,还以为这又是他临时编出来的借口,等到打电话给母亲核实后,才确信母亲真的病了。他二话不说就将钱打了过去,就在他提出要回去照顾她的时候被母亲拒绝了,当时白薄还以为是母亲担心他的工作,也没想太多,甚至还在心里感动她如此的深明大义。
半个月后,母亲说手术成功的时候他又从自己刚发的工资中转了两千块让她多买点补品补补身体。可直到有一天,他回家时听到了母亲和父亲在争吵。争吵的主题好像是父亲偷了母亲的金链去卖钱,母亲说当初要不是她配合,怎么能骗来这么多钱,父亲说十万块钱也有分她一半,谁都别说谁。这时,白薄才知道,母亲根本没有病,这一切只是他们两个串通好的一个骗局。
得知真相的白薄没有让任何人知晓,他拎起买来的保健品默默转身离去,回到家中,他双眼放空思绪麻木地坐在地上待了一个晚上。原来他满心关心着的父母就是两个大骗子,就连这表面上的温情都是假的,他原以为,就算小时候对他再怎么不好,至少他们都还是爱他的,可现在看来,是他过于天真了。原来他一直生活在自己创造出的感情城堡中,现在最后一层荆棘被他亲手扯开,暴露在他眼前的是现实而黑暗的丑陋嘴脸,遍体鳞伤的代价换来的是认清虚伪面目的醒悟,还真是……值得呢。
或许是从那以后,白薄变得更加冷漠,对于父母,他终于彻底地绝望,唯一残留的情分就是每月按时转过去的生活费,从此以后,他只是在尽一个子女应履行的法定义务,再无任何感情而言。
所以如今的白薄再也不相信任何情感,就连血浓于水的亲情在金钱面前都能被粉碎地不堪一击,又何谈其它那些本就无任何羁绊的感情呢?简直可笑。
在他秉持的世界观中,付出为的就是回报,那些不求回报的一味付出的人,要么就是脑子就问题,要么就是在贪图更大的利益,而在白薄的认识中,岑裕刚好就属于第一种,简直是蠢到家。
也许,正因为白薄如此的想法,才能被系统选中进行这个无聊的任务,但偏偏岑裕那样痴情懦弱的性子是他最为瞧不上眼的,想要让白薄乖乖按照剧情走,还是难啊。
在医院待了两天,一得到医生的许可后,白薄就立马出了院,再不出去恐怕他身上就要长蘑菇了,可等他踏出院门的那一刻,他突然蒙圈,因为他发现,除了医院,他根本不知道要去哪。现在他的身份不再是白薄,而是叶延茗。
系统在此时好心地出声提醒道,[宿主可以回到叶延茗的宿舍。]
白薄在心里问道,[宿舍在哪?]
系统,[吉尔斯皇家贵族学院。]
白薄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抽搐,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起前世热极一时的艾利斯顿商学院,尤其是加上什么皇家啊什么贵族,这无疑让他心中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白薄突然对他身处的世界产生了怀疑,这还是他认识中那个坚持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一百年不动摇的□□吗,不会是在某个平行时空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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