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她却出去不得。
阿容见母妃隐有悲伤的神色,却辨不出她为何而忧,为何不喜,她想起昨日自己夜半失踪一事,再一次道歉道,“昨日阿容是糊涂了,半夜想明白了始末,心中不能接受,这才跑了出去。”
她将五公主的事情交代了,“阿容现在虽没有确凿的证据,但那只猫儿的指甲是疑点之一,它对阿容的陌生和对五皇姐的亲近便是疑点之二。此事阿容不作他解,也想不出还有谁会这般做,借阿容之手伤害六皇姐。”
珍妃一听,立时眉头深锁,“我竟没有想到谢芳蕤会有这般心思。不过她也快嫁出去了……”谢芳蕤是宫女所出,于皇上而言便是宴饮过后的一个失误,因此自小不受待见,这样的公主在京中连高门贵女也比不了,更遑论赐她公主府。谢芳蕤最好的出路不过是嫁入勋爵官僚之家,依仗着皇家给予她的几分尊荣安安稳稳地做世家妇,幸而大楚国力强盛,不然她的下场只会是塞外和亲。
她能嫁入何等人家,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的事,而皇上又对珍妃言听计从,每到这个时候珍妃才觉得帝王之爱为她提供了几分便利。
阿容看着珍妃目光幽深,有些不安地唤她,“母妃……”
珍妃捏了捏阿容的小脸,阖眼一笑,“阿容是母妃捧在手心的宝贝,任谁也欺负不得。”阿容觉得珍妃的笑容有几分深意,却也难以啄磨清楚。
“五皇姐也是可怜人,阿容不恨她,只是阿容却也不会与她亲近了。”阿容觉得话已至此,此事也算是了结了,她不是执拗于过去之人,既然哭过一场想明白了,自然该向前看。
珍妃眼眸温和带笑,将阿容牵起身,“今日母妃带阿容四处逛逛。”
☆、细雨蓑衣
珍妃深谙上眼药要及时的道理,领着阿容逛了一圈御花园之后便去往御书房,又担心阿容心软,搅了她的筹谋,便没有将她带进去。
皇上见珍妃前来,自然是心中欢喜,且见阿容被留在外边儿,还以为珍妃要与他说些体己话。他觉得美梦将自己砸得有些晕乎,但下一瞬他便明白了,珍妃并非前来红袖添香,而是告状来了。
告状他也喜欢,帝王虽权倾天下,但若是不能为心爱的女人办成事,也不大得劲。且美人终究是美人,她欢笑便是百花盛开,她蹙眉更是惹人怜惜,恨不得亲手抚平她的眉头,倾尽所有解其烦忧。
皇上无比庆幸七年之前兴起南巡,得遇美人。哪怕玫瑰带刺,玉骢难驯,他也甘之如饴。
凡事皆要讲究证据,但珍妃是皇上心上之人,她只要稍稍上眼药就成了,阿容自是想不到珍妃会有这出,一是证据不足,二来,她也没有多大损失,伤心一番也就过去了,最难以放下的不过是那一腔信任。
御书房门口守着两列侍卫,站得挺直,纹丝不动,任阿容晃来晃去也没分过来一个眼神,阿容觉得颇为无趣。
门边的那个乃是一品御前带刀侍卫兼禁卫军副统领钟临,当朝左相之子,虽只有二十五六的年纪,却是一身的本事,不然他仅凭家世如何挣得来如今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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