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在台湾过得挺快活的?」
「托父亲的福,儿子过得很好。」笑了笑,麻清太转头看向美丽妈,「母亲,最近过得好吗?我寄给你的保健食品,有没有按时吃?」
「还不……。」
「呵,还敢问你妈过得好不好,若不是你在台湾惹出来的那些事,小慈怎麽会被带回日本!」他父亲打断美丽妈的话,「混帐东西,我不来台湾,你就不打算回去了是吗?」
「当初是父亲要我来的,也从未告知我回去的时间,儿子不敢揣测您的心意,才会一直待在台湾。既然父亲这麽想见我,现在不是见到了吗?」眨着眼睛,麻清太瞟了一眼坐在一旁,很认真看着他的中年妇人,「父亲,您怎麽没跟儿子介绍这位客人?」
「我不是客人,我是你……。」
「你是我的谁?」带着浅浅的笑意,但这笑是近不到眼底。中年妇人欲言又止,瞪的眼睛什麽话都说不出来。
「阿太,刚回来很累吧?先上去休息一会,等开饭再叫你下来。」美丽妈察觉气氛尴尬,跳出来打着圆场,「还有小蔷,第一次来我们家,阿太快带人家去走走看看,这里还有按摩浴缸和健身房,无聊的时候都能去放松一下。」
「好的母亲,我先带小蔷上去,等要开饭,再下来。父亲,我离开了。」牵过我的手,麻清太的态度从容不迫,他眼底充满了对中年妇人的鄙视,清楚可见,毫不隐瞒。
我想这位中年妇人,大概就是麻清太的生母,否则麻清太的敌意不会这麽明显。我叹了一口气,顺着他的脚步离开。
「很可笑吧?」不等我发问,麻清太自嘲一笑,「这样的关系,美丽妈竟然还处得下去。」
「美丽妈有她的苦衷,那是我们不知道的。」对他们家的事情不太清楚,我难以下达评论。不过能够拥有和小三平起平坐的气度,美丽妈有她一定的度量,换作别人怎麽可能?
「走到这一步,不知道是对还是错。」这是第一次听到他在质疑自己,在家族争斗中,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当初若不收拾麻清慈,美丽妈一派就不会被打压,可若不收拾麻清慈,我们没有一天平静安稳的日子。」
「什麽叫做美丽妈一派?」
「麻清家目前由我父亲掌权,他的元配妻子是王美丽,外遇对象是服部雅子。当年麻清家要来台湾拓展,为了顺利挤进台湾市场,麻清家与王家进行联姻,我父亲娶了母亲,两人外貌匹配、年纪相当、学历家世都是赫赫有名。可惜这对金童玉女,早就被服部雅子给破坏掉了。服部雅子跟了我父亲多年,只差一张结婚证书,但服部家一直处於日系中产阶级,嫁入麻清家g本不可能,眼睁睁看我父亲与美丽妈结婚,并且在他们结婚的那一年,怀上了我。」走上了三楼,麻清太将我带入属於自己的房间,乾净、整洁,哪怕他许久未归,这里依旧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结婚前夕,我父亲给了服部雅子一笔钱,要求分手。服部雅子明明怀了孩子,却还是选择不说,两人名义上是分开,可在结婚第二年,美丽妈怀孕时,他们的关系再度藕断丝连。美丽妈那时才知道,原来她长久认为幸福美满的婚姻,其实只是一场利益上的交易。美丽妈的父亲,也就是我外公知晓後为之震怒,气愤地替女儿伸张正义,而我在日本的爷爷,为了不让日台双方的合作受到影响,打压服部一家,并且把我冠上私生子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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