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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甩甩头，注意力再次回到皮夹上，容衍想让她看的是什么呢。程蔻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人，他靠在沙发椅背上，目光坦然，姿态闲适，仿佛事不关己一样，任她动作。

程蔻打开皮夹，从暗格中抽出了一张有点泛黄了的照片。照片的边角有些卷翘，表面也有些痕迹，看得出经常被人摩挲。

程蔻翻了个身躺在苏衍大腿上，举着照片问：“你偷拍我啊？”

话虽是在质问，但嘴角的笑意出卖了她。

照片上是大半是她的背影，纯白的裙子像一朵花一样绽放，只拍到了一小部分她的侧脸，因为拍照的人是从右后方拍摄的。

她紧张地在台前表演，从未想过会有人在幕后举起手机拍下这一幕。

“嗯。”苏衍面不改色，丝毫没有被人拆穿的窘迫。

管那么多呢，多明显啊，被拍的人都没有追究的意思。

苏衍伸手把她捞上来一点，扣在怀里，一下一下地理顺她的长发。

多好啊，十年前他只能偷偷望着的人现在距离他……这么近。

病来如山倒，饶是有苏衍精心照料，程蔻还是和这感冒病毒缠绵了几天后才痊愈。

确认程蔻病好了之后，苏衍第一件事就是带她到他们第一次偶遇的那家网球俱乐部打球，美其名曰“增强体质”。

同行的还有容衍和秦杉，秦杉一看见苏衍和容衍就乐了，打趣地说：“哟，情侣约会呀？”

苏衍警告似的瞥了她一眼，拉着程蔻去一旁热身。

容衍笑嘻嘻地看着秦杉，说道：“对呀，我们来约会。”

秦杉咬牙，恨恨地丢下一句：“蠢货！”

为了照顾秦杉的身份，他们选了最偏僻的一个vip球场。旁边的球场没有人，正好方便他们自己玩。

程蔻大学体育课选修的网球，水平并不差，最起码男女混双的时候不会给苏衍拖后腿。反观网那边，秦杉被容衍拖累个够呛，火大地拧着他的胳膊和耳朵，嘴里时不时训上几句，句句不离“蠢货”两个字。

苏衍和程蔻相视一笑，在接下来的一局保发成功，结束了这场比赛。

比较刚刚感冒初愈，苏衍也没让程蔻多打，正好秦杉嫌弃死了容衍，就换成了两位男士单打。

秦杉和程蔻下场，坐在遮阴的凉伞下。秦杉靠在椅背上，叼着吸管小口小口地喝着水。程蔻手肘撑在桌上看着她，心道不愧是明星，连喝个水都像拍画报一样。

“啧，容衍那家伙，又是完败。”秦杉不满地说着，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

程蔻顺着她视线看过去，又从容衍移到了苏衍那里。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苏衍挥拍击球的模样让她心跳加速。

突然，他在跑动追球的过程中，头转向她的方向，弯了一下好看的眉眼，而后直视黄色的小球，一记漂亮的outside-in将球击回容衍场内。

唔，被电到了。

程蔻捂着心口，平复着不知道是因为苏衍得分还是他看向她而略显急促的呼吸。

她觉得她需要去上个厕所冷静一下。

她跟秦杉说了一下去向，问她要不要一起，对方似乎有点嫌弃她像个高中生一样，连去个卫生间都要结伴，随意地摆了摆手，意思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