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动弹,显然有些不太合适。
余渊臻当然考虑到了这一层,很明确的表示,余鸩要是脑子还没好的话,可以继续待在医院里好好治治,他们就先走了。
说白了想过二人世界。
助理在一旁征询他是要现在要搬东西走人呢,还是就让他们先走回头他自个儿一人回去。
那一瞬间,余鸩脑中一闪而过余辜的面容。
按余渊臻的意思,余辜不可能被一个人丢在这里,十有八-九对方舍不得要带身边。他一下子又烦躁了起来,反射性的伸手想要揉一揉头,又想起自己脑门这情况最好还是别揉了。
伤口再崩再缝就难看了。
余鸩敛下眼,盯着自个儿那毫无花纹的被子,枕头被褥柔软暖和,他的心非但没给捂暖了,反倒心上还裂开了一条缝。他手不自觉地隔着纱布抚摸被余辜砸出来的陈年旧伤,那是对方遗留给他的痕迹,语气平淡道:“去收拾东西吧。”
那就是要跟余渊臻一道做个碍眼的意思了。
助理得令一撸袖子又是忙上忙下搬东西,余鸩就靠在病床上春秋伤悲。
他才没有多想去看几眼那个人的意思,他只是不想错失了跟余渊臻一起早先一步回去的机会。
……晚点回去其实也没什么的。
越想越是烦困,余鸩都已经纠缠不清楚自己现在想要的是什么,总在一些不该纠结的事情上纠结,惦记着不该去惦记的人。
他还记得余辜那含讥带诮肆意极了的眉眼,明明应该是咬牙切齿对方的嚣张,脑中却不自觉浮现出对方另一幅模样。
干净含泪的眼神。
青涩柔软的少年。
余鸩用力的摇了摇头,企图要把关于余辜的身影都给从脑中甩开,结果甩的头隐隐作痛起来。
助理心惊胆战的问他怎么了,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余鸩又发什么神经,这成天到晚莫名其妙的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余鸩三言两语打发走他为他操心操的心力交瘁的助理。
“别管我,我有病。”
“……”
这说的也是。
余鸩觉得他的心上可能裂开了一条叫余辜的缝隙,怎么填都不填补不上。
他希望不要越裂越大。
他虚伪的希望着。
与此同时,余辜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时不时偶尔半夜醒来,余渊臻人不在身旁了。
“为什么这么突然的就说要走?”余辜被这消息弄得没余鸩那么懵逼,但他至少也有点措手不及。
余渊臻把对方脸上的碎发给拂开,发现余辜头发有些长了,“你舍不得?”
他的眼底有些青黑,一看就是休息不够疲劳过度。
他这几天都是等余辜睡着了,再去书房处理文件。如此几天,熬的眼底下都青黑了起来,终于才算把事情给处理的差不多,迫不及待得要启程走人。
虽然人没在余辜身边,但只要对方醒了,没一会儿他准能过来重新把对方给哄睡着。
书房的设计刚好是正对着房门,余渊臻处理文件的时候,只用一抬头看看对面门缝地下的有没有光,就能判断余辜醒了没。
余渊臻对余辜的习惯了然于心,一做噩梦就会被惊醒,一被惊醒就要见光索取点安慰感。
他叹了口气,心疼余辜几乎每天晚上都要被惊醒,寻思着该怎么给对方改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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