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被圈出一块禁地,无人知道里面藏了些什么,所用的宫人都是些没见过的生面孔,据说是新皇的影卫,却没人敢去查证。
曲鸢不敢见月轻,是她把他害成这样的,他本可以有一个自在的人生,却被自己生生毁了。
现在,她不想逃避了,她走进那处禁地,没人阻拦,这是她与皇兄的约定。
月轻正在赏雪,与其说是赏雪,不如说是等着雪将他埋葬。曲鸢将人拖回房里:“你不想活啦,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站那么久。”
“抱歉,下次我会注意的。”月轻已瘦得不成人形,脖子上依旧留有暧昧的红痕,“曲鸢,好久不见。”
“你有好好吃饭吗?”曲鸢看着他,他的眼中没有怨恨,只是有些虚无,好像这个人随时会离开这个世间。
“我可有好好活着的。”说完,便咳出血来,鲜血染红了白衫,格外刺目。
曲鸢忍不住跑出去了,她怕再待一会儿自己会哭出来。皇兄不是答应过的吗,那人怎么会这样。
曲鸢擦干泪水,她明白不是干这些事的时候,她去找了聂云起:“我知道月轻在哪?”
“带我去。”聂云起坚定地说道。
“换身衣裳,我们进宫,你也不想让月轻看见你这副惨样吧。”曲鸢审视了聂云起一遍说道。
我最爱的果然还是这个人呀,爱他的风姿,更爱他的情深,不过他的情深并非对我罢了。
☆、遇
“轻儿。”又幻听了吗,午夜梦回,多少次听见这个人的声音。月轻转头,见到的便是曲鸢,还有……
是他,月轻强忍住自己的激动:“公主,随我进去吧。”
“轻儿,我终于见到你了。”聂云起抱住这个人,想将他狠狠地揉入骨血。不料,被月轻咳出的鲜血溅了一身,月轻无力地软倒下来,吓坏了聂云起:“大夫在哪?”
月轻及时拦住了他:“没事,老毛病了。”
“他都对你做了些什么。”聂云起起身就要出去。
“给我站住,没关系的,过来陪陪我,好不好?”如果说有什么人可以无条件驱使聂云起的,便是月轻了。只要他一句话,无论让他干什么,他都不会拒绝。
“轻儿,他强迫你了吗?”聂云起察觉道到月轻身上的人红痕,不知该怎么安慰眼前的爱人,只是尽力将他圈住,希望能用身体带给他温暖。
月轻没有说话,他不想让这个人知道自己的苦衷,这些我一个人承担就好了。
曲鸢莫名有些难过:“皇兄有事外出,这几天都不在宫里,你们好好在一起,我过几天来接你。”两人没有回应,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已放弃了感知外物的能力。
曲鸢悄悄地走开了,她来到院门前:“这件事就别告诉皇兄了,我不过是看那人太过孤寂,找个贴心人来和他说说话罢了。”
“这,不好吧。”暗卫有些迟疑,陛下说过这里的每一处风吹草动都必须上报。
“本公主的话你都不听了,我倒要看看得罪了我,你怎么在这宫里混下去。况且,皇兄早就允许我随意进出这里,我连这个权力都没有吗?”做久了公主,曲鸢有一定的积威,那暗卫最终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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