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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以为我带你上来是干什么的？难道是练习不要恐高？你的恐高症已经非常严重了，影响到你的正常生活，我们的确需要想办法纠正一下。但是不是现在，也不是在这里。这里是调教室。在这里你会有各种各样的情绪，兴奋，激动，羞涩，甚至伤心，但是有一种是我绝对不会允许你有的，那就是恐惧。我需要让你放心地待在这里，有十足的安全感。怎么样？喜欢这面镜子吗？”

那面镜子整整占了一面墙，硬生生把室内的空间好像扩大了一倍似的。他们在这间屋里做出的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会被那面镜子捕捉到，照得一清二楚。而且猛地一扭头，就能看到似乎是屋子那边的两个人影，在和他们做同样的事情。这让他们在调教室里干的任何事情都显得格外的羞耻。

季希诚实地点了点头。

主人把季希放了下来。他转身走开，去打开一个看上去像是古董似的上面有花朵似的大喇叭的留声机，挑了一张黑胶唱片放进去，不一会，优雅轻盈的华尔兹就在整个宫廷似的调教室里响起。

主人走了回来，离季希一步之遥。他微微躬身低头，左手背在身后，伸出右手，对季希邀请道：“来吧宝贝。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第41章

季希一惊：“可是……我不会跳舞啊！”

主人仍然伸着手，做出邀请的姿势：“没关系，你只要感受我的带领就好了。非常简单，我来教你。”

于是季希在主人的示意下把右手放进他的手心里，左手搭上他的肩膀，跟着他的步伐赤脚踩在地毯上，小范围地挪动着。

没有觥筹交错的人群，没有绅士们的古龙水或者女士们飞扬的裙角，没有托着大盘子优雅地穿行在场地间的侍者，只有两个人在房间中央轻轻拥抱在一起，随着悦耳的圆舞曲左右摇晃身体。

其实地毯并不适合跳华尔兹，两个人不能流畅地滑动，过大的阻力也使旋转变得困难。但是反正他们又不是专业选手，所以就算场地不对，他们跳得很开心。

他们两个人之间一臂之距，恰好停留在了亲密和生疏之间的一个微妙而暧昧的点上。呼吸若有若无地交缠，仿佛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热量，正待细细品味时，那一丁点痕迹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个距离正巧突破了那个隐形气泡，侵入了对方的个人空间。

正式而庄重的华尔兹和高雅的圆舞曲给了季希一种身处公共社交场合的错觉，让他赤身裸体的感觉更加明显和强烈。不知道为什么，这反而比那种赤裸裸的调教甚至性更让季希感觉羞耻不安。

季希偶尔一瞥见看见镜子里的他们。主人穿着非常正式的燕尾服，好像随时准备去参加一场盛大的晚宴，英俊帅气，带着成熟男人致命的诱惑力，不像是王子，反而像是年少就已经登基的国王。

而自己在他的衬托下显得娇小玲珑，本来他就比主人矮半个头，再加上主人的鞋跟，高度差更为明显，主人似乎能把他整个人包起来似的。他颈上代表奴的身份的项圈分外显眼，身后从臀缝里伸出的尾巴甩来甩去的。

旋转间，季希乳白色赤裸的皮肤和主人纯黑色的燕尾服交相映错，两道身影泾渭分明却又和谐地融为一体。

两个人都沉默不语。这并不是尴尬的沉默，而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

这一切都仿佛完美得是季希梦里的场景。

他轻轻闭上了眼睛，把自己拉近主人，脸颊贴在他胸前的衣服上，认真享受着这温馨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