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暖流迎面扑来,火笼将屋子里包裹的宛如阳春三月。
素娥服侍文君褪下厚重的披风,又上来几名婢女,一名为文君奉上擦手的棉布、一名为文君奉茶、另一名则往火笼里又添了几块炭。
文君在书桌前坐下,抿了一口茶,接过素娥递来的密函。
文君拧开小竹筒,从内里抽出一块素白的绢布,细读了密函上的字,嘴角露出一丝颇为满意的笑。文君看完,将绢布递给素娥,素娥接过,熟稔的将绢布丢进了火笼里,素白的绢布瞬间被火舌吞噬。
☆、簟色寒
这时,门外传来有节奏的叩门声,文君示意素娥将门打开,迎进一人。
文君抬头望去,正是她的义父,文濯身边的贴身护卫——叶蓁。
叶蓁跟了文濯许多年,同文濯既有主仆情分,又有患难之义。文濯待他如左右手,他亦对文濯忠心耿耿。
他早年同文濯一起,经历过一场大战,以至于从鼻梁到右下颌处,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疤。他生着一双粗黑倒竖的剑眉,又续着一缕长至喉结的胡须,这副面容,乍一看,很是骇人。
叶蓁踏步上前,向文君拱手行礼后,便开门见山道:“小姐的画像,主上已托人送入宫中。主上明日要出一趟远门,万事皆由小姐一人做主。主上还说,小姐不必拘泥于凡俗之礼,晨昏定省日后便免了,若有事,主上自会相召。”
文君闻言,指尖微微一颤,细微而又不易觉察,仅仅刹那间,文君已恢复了往常的淡漠。她放下书,端起茶盏,缓缓的刮着,眼皮也不曾抬一下。仿佛对叶蓁所言,浑不在意。
文君示意素娥,打开梳妆台旁的角柜,素娥会意,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银瓶,向叶蓁手边递去,但叶蓁只是扫了一眼,并不接过。
文君抿了一口茶,许是茶水还有些烫,又许是茶味过浓,她蹙了蹙眉,将茶盏放回了桌上。她扫了一眼叶蓁,方才不徐不慢的说道:“知道了。还请转告义父,初春凉寒,恐义父咳疾发作,文君特意按照义父的药方,制了这一瓶药丸,足够两月之用,务必请义父带在身旁。”
叶蓁并不接那瓶子,只道:“主上自有安排,不劳小姐费心。”
文君颇有深意的看了叶蓁一眼,唇边闪过一丝无奈的笑,她自然知道文濯担心什么。文君神情依旧淡漠,指尖抚摸着软被上的苏绣双鹊报春,轻描淡写的回答:“此药丸特意用银瓶所盛。”
叶蓁闻言,看了看素娥手中的瓶子,这才收下,向文君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叶蓁铿锵有力的步伐渐渐远去,屋内复又陷入久聚不散的冷寂中。地龙里腥红的火光,灼灼跳跃在文君倾城绝世的侧脸上。
文府人丁稀少,偌大的府邸,往往一日下来,也见不到半个人影。偶有几个下人婢子走过,也是低头疾步而行。文府就像是阴诡地狱般的所在,就连这里的人,浑身也都透露着一股子阴气,在这里呆的久了,文君的性子也是越发的阴冷。
良久,文君望着灵昀院的方向,似是自语般的呢喃着:“他从未信任过我。你说,我在他心里,究竟是个什么位置?”
这后一句,素娥听出来了,是问她的。素娥并不知晓文君这话是何意,只是小姐问话不敢不答,素娥回话:“主上没有妻室,亦没有儿女,小姐在主上心里,当然是唯一的亲人。”
文君自嘲的笑笑,亲人?我不过是他手中一颗要紧的棋子罢了。
她本是前司徒白进良第二女——白如练。父亲白进良,官拜三公,于先帝一朝尊贵非常,深受先帝器重,并兼任太子师,任其辅臣。谁知新帝登基,父亲一朝获罪,满门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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