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来,那条相思豆手链到哪里去了呢?
我不知道。
也许不小心遗落在某个路口,也可能是被负气的我丢进了车站的垃圾桶……其实,我不太记得之後发生的事了,真的。
不是故意忘记,也不是不想记得……大概吧?唉,我真的不清楚,我只知道方哲宇出现的原因是他放结训假,从成功岭和同袍共乘计程车到台中车站,打算转乘火车回台北,万万没想到一下车就看见我哭得稀里哗啦。
这是方哲宇的说法。
我什麽都不记得,只是跟着方哲宇坐上回台北的火车。
回了台北,我没有地方可去。
毕业典礼之後,我和沛芸她们一起合租的宿舍就退租了,平时上班是借住宋大翔家的我,此时此刻怎麽可能再回去?
那里的一切,我都不想再碰。
方哲宇就这样收留了我,我就这样住了下来。
一切是那麽荒谬,却又那麽理所当然。
还记得方哲宇收假离开之前,他站在房间门口,也不管我有没有在听,只是冷静到近乎冷漠地叮咛我,冰箱里面有微波食品和饮料,哭累了、缺水了,可以到厨房补给;如果要走的话,把钥匙留在客厅;如果不走的话,出门记得关电器。
於是,我像是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每天出门都有记得关冷气,照样跑新闻、剪带、写稿、念稿、上课……整整一个星期,我过得很好,没人看出我的不寻常,直到方哲宇再次放假回来,我的开关又像坏掉了一样,再次忍不住大哭。
哭累了,睡着了。
醒来了,又哭了。
恍恍惚惚,我想起了好多事,好多我以为一点也不重要的小事,回忆很残酷,它总是从你最深层的记忆里,无情地挖出你以为忘记的点点滴滴,以为忘记,其实没忘,正因为没忘,才发现自己g本忘不了。
忘不了那个曾在下大雨的午後,撑着伞朝我走来的他;忘不了那个因为我一句不舒服,跑遍了附近夜市只为了买一碗红豆汤的他;忘不了那个碎念我感冒发烧,却在半夜起床为我换冰枕的他……
宁愿真的忘了,或许才能真正不爱了。
﹡﹡﹡
阳光从窗外洒落,唤醒了不知何时睡着的我,我茫然地眨了眨眼,发现自己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睡前的最後记忆,是方哲宇正在唱歌给我听,唱的是那一首基音乐团的〈so〉……想来是方哲宇拖我回来的吧?
都几年过去了,怎麽还会梦到那阵子的事?
甚至梦得钜细靡遗,像场我不愿再回顾的电影。
「你眼睛好肿。」走出房门,就是一句不顺耳的话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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