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会意称是。
又一个变相被禁足的人。
许幼澄走进门来,穿得十分素净,面上罩着轻纱。她的脸是彻底毁了,每日照镜子的时候,对她不亚于噩梦。
在厅堂正中的位置站定,许幼澄恭敬行礼。
许之焕吩咐道:“把刘大夫带进来。另外,去请夫人过来。”
小厮应声而去。没多久,刘大夫颤颤巍巍地走进来。
许之焕不说话,待得许夫人进门后,示意她落座之后,吩咐刘大夫:“把你所知一切,如实讲来。“刘大夫对许幼澄所知有限,说了些无关轻重的事情之后,把她有喜脉的事情如实复述。
“啊?”许幼澄错愕,手不自觉地按住腹部,踉跄后退。
“小的眼下唯请丞相开恩,小的固然有罪,可一家老小却是毫不知情,还请丞相大人高抬贵手。”这样大的丑事,除了宫中的贵人,任谁都没可能活下来。刘大夫再清楚不过。是为此,他料定自己难逃一死,此刻只想保全家人。
许之焕只吩咐临安:“带下去。”随后,深深地凝视了许夫人一眼。
许夫人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慌忙起身行礼,“这件事,都是妾身治家不严之过,还请老爷降罪。”
许之焕没理会她,望向许幼澄,“你作何解释?”
“我……”许幼澄死死地咬了咬唇,“父亲,我不相信,请您再找个大夫来给我把脉。”
许之焕心头的失望却更重了。起先,他还抱着一丁点儿幻想,希望这件事是刘大夫胡说八道——虽然明知没人敢胡说这种事,总希望能够出现惊人的意外。
可许幼澄的言语,却是不经意间表露她曾与男子有染,有怀孕的可能。
这实在是许家的奇耻大辱!
“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许之焕侧头睨着许夫人,“回内宅去,半个月内,不准走出正房。”
他把许夫人禁足了。
许多年来,这是第一次。
许夫人死死地咬住嘴唇。
许之焕看了却是更加烦躁——这个德行,竟与许幼澄一般无二。
“退下!”他冷喝道。
许夫人一惊,立时吓得起身,行礼称是,仓促离开。出门时,脸已经因为羞惭涨得通红。
许之焕这才看住许幼澄,冷声道:“你确定要我换个人来为你把脉?”
许幼澄抿了抿唇,眼角余光飞快地瞥过许昭、许明、许大奶奶,如果是他们之间里的一个迫使刘大夫说出那种话,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虽然几乎已经确定刘大夫所言属实,可在这一刻,她只能寻求一个意外,祈望接下来有转机,若是什么都不做,她只有死路一条。
争取过、努力过,便是落难,也能甘心。更何况,如果是真的,那反倒能让她转危为安。
与她私相授受的是宁王,是皇家子嗣,只要宁王不倒,许家就该考虑利弊、宽容待她。
由此,她再次行礼,“是。”
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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