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了没有?”
吴畏摇头,“她没留真名,没有这么快。”
“那姑娘要是还……应该也有二十五六了吧。”“活着”两个字她没有说出口。“信上说的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究竟是遇上多难的事儿了才会想不开。”
“我在找朋友查几年前受害者是二十二岁女性的案件,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
桌上有赵多多煮的奶茶,三个造型可爱的马克杯,他端起喝了一口,甜腻腻的。想起在灵雾山的时候齐鹿也煮过,一大杯放在早餐里,茶味浓郁,糖和奶只作调和,很适口。
吴母又叹气,“就算结果不好,你也别自责。”
吴畏点头。
让“六六”绝望的不是没有人帮助她,所有人误解她,而是父母在事发后的冷漠和指责。
她说“妈妈厌恶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没有脸再活着”,于是吴畏知道了,她的“会好好生活”是以防他看到这封信会担忧自责。
他上楼去了书房,找到胶带把撕成对半的信都粘好。胶带是赵多多写手账用的,花花绿绿的颜色贴在陈旧信纸的背面。
不好再折叠起来装进信封,他把三张纸夹进书里。
林城大学后门外有一条小吃街,每到下午五点半出摊,晚上十点收摊。
齐鹿在推着三轮车的水果小贩子那里买了两斤水果,坐在烧烤摊上等着自己的烤串。地面还有没有散尽的热气,蒸的额头上冒了细细的含住,刘海贴在额头上。
她伸手一抹,全都别在耳后。
斜后方坐了几个男生在低声的说笑,她格外敏感,总觉得在议论自己,假装整理垂到地上的裙角往后瞟了一眼。
“齐姐!”中间的男生叫了一声。
“……陆展?”灯光有些暗,齐鹿辨认了一会儿。
陆展从同学中过来,“看着有点不一样,所以才不敢叫你。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陆展忍不住惊艳的打量她。
齐鹿剪了一把及腰的长发,在发型师的极力推荐下烫了发尾,剪了刘海。她习惯了把头发一把束起,总觉得刘海挡视线。
她笑了笑,“来参加朋友的婚礼。”指了指他身后,“跟同学出来吃饭啊?”
几个男生不明情况的起哄。陆展踢了踢他们的桌子脚,“不好意思啊齐姐,他们就喜欢这样。”
齐鹿摇头,“没关系。曲卉卉没跟你一起?”
陆展脸色一变,摇了摇头。
齐鹿后悔问这个,一时间有些尴尬。老板烤好了吆喝一声,齐鹿赶紧道,“打包。”
“我还有事先走了,以后再来灵雾镇玩儿。”
她拎着装烧烤的袋子朝他挥了挥手,挤进人群里。
回到住的快捷酒店里,走廊偶尔有其他房间传出的电视声,刷卡进房间,同样把电视打开,让房间里没那么安静。吃完了烤串,桌上摆了一堆水果皮。
窗外正对着林城大学的图书馆,里面灯火通明,靠着落地窗的一排长桌上,坐满了复习的学生。顶楼站了个人,黑暗里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摇摇欲坠。
齐鹿惊叫一声,指着那里,然后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发不出声音,只能暗暗着急。
突然那影子往上一跃,像是被线牵着一样越飞越高。
回过神,这才发现不过是夜空中的一只风筝。
一颗心落到实处还忍不住乱跳,她长长的呼吸几口,关了窗。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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