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尖角上。
“疼不疼?”
原本不怎么样,他一问就疼的厉害了起来,眼泪都挂在眼眶边上。
“嗯,疼死了……”
“要不我上来看看你?”
齐鹿笑,“你又不是止痛药,看见你就不疼了?”说完她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你还在楼下?”
她光脚下地走到窗户边,撩开窗帘的一角往楼下看,路边只寥寥几盏昏黄的路灯,只能看见一个车子的轮廓,像只体型巨大的怪兽趴在地上。
“抽根烟坐了一会儿。”他语气平淡的说,仿佛真的只是开车时候烟瘾犯了随便找了个地儿停下抽一根一样。
“你爸妈没怎么样你吧?”他又问。
齐鹿靠在窗户上摇了摇头,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是看不见的,才说:“都被我应付过去了,只是我担心以我妈的性格她不会这么算了的,对于身边的人刻意隐瞒她的事情,她都有种不挖掘出来誓不罢休的意志。”
她对这有些头疼。而事实证明她的担忧也是对的。
第二天她睡到九点过才起床,而陆艳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门一趟又回来了。
齐鹿跟小七正坐在餐桌边吃早餐,她开门进屋的时候正在打电话,含着笑听对面的人说话,偶尔也回应一声。
“……也是听孙老师说的,不然还不知道你换单位了……该有近五年没有见过了吧……是该聚聚了。”
齐鹿竖着耳朵,除了叙旧也没听见什么别的,但她主动找人叙旧,这怎么看也是一件不怎么正常的事情。
小七吃的慢条斯理,把剩下的半片面包拽在手里,慢慢的把手缩到桌下然后准备悄悄拿去丢掉,企图蒙混过关。
“不能浪费食物。”齐鹿敲了敲桌子,把自己杯子里的牛奶喝完。
小七不甘心的摊开手,面包已经被他揉成了一团,他皱着脸嫌弃的看着它。
齐鹿笑的眼睛眯起来,“快吃吧。”
齐争鸣从房间里出来,他如今走路显得异常的小心翼翼,手也有些抖,拿茶杯在饮水机接水也险些撒了。
齐鹿心里对他们昨天晚上联合起来盘问她还有一点不满,犹豫了一会儿忍不下心,走过去从他手里抢过杯子。漱了漱把里面的茶渣倒掉,泡了一杯新的放在桌上。
齐争鸣笑着,“还是我闺女心疼我。”
齐鹿瞥了一眼主卧,问他,“她在干嘛呢?”
齐争鸣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下,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她什么事情跟我交代过?”
齐鹿正收拾餐桌,渐渐的动作顿住,她背对着客厅,过了一会儿才转过来。
她手上抓着一只杯子,表情有些迟疑。
“怎么了?”齐争鸣端着茶杯咂了一口。
“……那个女人,你们还在来往吗?”
齐争鸣手一抖,被烫了舌尖,有些难堪的低下头,想把茶杯放回桌上,撞到桌沿手一抖哐当一声茶杯落地茶水也撒了出来。
他艰难的蹲下去,把杯子捡起来,齐鹿已经从洗手间拿出来拖把,齐争鸣伸手来拿她躲了一下,三两下把地上收拾干净。
齐争鸣缓缓的坐下,手在膝盖上搓着。
“没来往,你走了那年就没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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