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不见五官,但能看到他脸色极不好看,是那种骇人的蜡黄色,整个脸浮肿起来。
如果是别人,大概会认为这是长期酗酒带来的后遗症。但吕然诺是个医生。
他猛地冲过去,用力掰开韩建设的手,去看他的脸。在灯光下,韩建设的额头呈现晦暗的黑色,耳朵发紫,嘴唇泛白。吕然诺颤抖着用手去按他的脸,半天,那按出来的凹陷才慢慢恢复过来。韩建设似乎知道,自己已经瞒不住他了,一点也没有阻挡,只颓然闭上眼睛。
“哥……你这样,多久了?”
吕然诺一张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抖得不像话。但他顾不得了,只想抱着他的韩哥,大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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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坐了一地的人,个个愁眉苦脸埋头看书。韩诚自己坐在沙发上,颇有旧社会地主老爷欺压贫苦长工的感觉。喏,晒着太阳喝着茶水,别提多逍遥了,最好再调戏个把良家妇男——我看坐在窗户边上那个眉清目秀的就不错。
似乎感觉到了韩诚贼兮兮的眼神,林宇研抬起头,冲他歉意一笑。期末考到了紧要关头,林宇研室友们都要挑灯夜战,12点准时熄灯的自习教室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五个大老爷们一人背个书包,求林宇研收留。林宇研自然满口答应,买了一箱子红牛几盒士力架,六个人在客厅地板上围了一圈,一人面前一摊草稿纸,写写算算不说,嘴里还嘀嘀咕咕,好像一群神经病。韩诚一下班,吓了一跳,听说了事情原委又觉得好笑,看来这大学生也不是那么好混的。
室友们来了,林宇研介绍韩诚是租客,自然两人不同同床共枕,连太亲近的动作也不能做。林宇研咬着铅笔头,看韩诚的眼神里就总有点对不住的意思,韩诚还在做着地主老爷欺男霸女的美梦,心想,哎哟,这小妇男还挺知情识趣,不错不错,收到房里吧。正YY得起劲,电话蓦然震动起来,拿起来一看,是他吕叔。他躲到厨房接起来,
“叔,今儿给我打电话打得挺勤啊?今天店里没来客人?你要是闲得慌,我请你喝酒去啊?”
要搁在往常,他叔肯定要笑骂他几句小兔崽子,人不大口气挺大,兜里不趁几个大子儿,张嘴就敢请人喝酒。但今天,他叔似乎没什么兴致,根本没接这个话题,直接说自己的事,
“韩诚,你最近都住你朋友那里是么?你屋子借我住住。”
“啊?”韩诚惊讶,他倒没什么舍不得的,但是他吕叔和他爸绝交能有五六年了,这又是哪一出?他不由提醒了一句,“叔,他平时也回来住。”
“他住他的,我住我的,谁碍着谁了?”吕叔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韩诚觉得他这火发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什么事没顺心。大概是冬天里他那小平房出了点问题,漏水了?煤炉子炸膛了?总之不得已到自己家凑合一阵子。算了,别问了,反正也不是外人,愿意住就住吧。
韩诚应承了下来,吕叔也没和他多废话,嘱咐他最近没事不用回家,屋子太小他看了心烦。韩诚素来知道他叔的脾性,也不在意,哈哈两声答应了。看看时间差不多,开始给屋里面那一群席地而坐的“小长工”做饭。
韩家客厅里,韩建设还颓然坐在原处,并没问问韩诚是在做些什么,又是跟哪个朋友住在一处。吕然诺挂了电话,瞅瞅他,一伸手,“拿来吧?”
并没说出是什么,但是韩建设听懂了,回屋慢吞吞取了东西来,是一叠子化验单,外加病历本和一张X光片。吕然诺在灯下细细看了X光片,又扫了几眼化验单,问,这是什么时候照的?现在多久做一次透析?
韩建设木然道,当时去做了一次,后来没去了。
吕然诺刚平复下去的火气噌地一下子窜上来,狠狠将东西掼在地上——韩建设我告诉你,你这么作,卖房子也没用,卖多少钱都救不了你的命了!你现在就给我穿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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