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长得很快的。”
安格斯笑笑：“我还没崽崽买过衣服。”
谢朝摆手：“别买衣服，他现在有自己的审美观了，大人买的不喜欢勒。”他想着安格斯最近可能很想给孩子们买东西，“崽崽喜欢各种模型，衣服还是别买了。”
安格斯点头：“说的是。”
谢朝摸摸肚子：“也不知道妹妹将来喜欢什么？粉粉的小裙子？”一想到这些，他就止不住乐呵，女儿可是贴心的小棉袄。
“给我们妹妹买可爱的公主裙，小姑娘都喜欢。”安格斯附和，脑海里已经想象出一个穿着粉白色蕾丝公主裙的小可爱。
“呀，会不会是姐姐？”
“姐姐也好，一定很乖。”
两人相视而笑，统一认为自家的女儿一定萌得不得了，会跟着后面软软地喊“爸爸”。
谢朝除了身子笨重，其他方面都相当好。这是他第二次生了，心里也有数。其实他根本不需要人陪，可是谢爸谢妈都赶过来了。程黎安和岳嵘晚了一天，随后就来了。
他人在英国，沈音夫妇也经常过来。不过安格斯一个人照顾得周到，夫妻两人也很放心，只是日常叮嘱几句。安格斯是这夫妻俩亲生的没错了，他们仨都热衷于购买婴幼儿产品，尤其是衣服。而且他们购买奶粉的同时，会给谢朝买很多味道清奇的补品，吃得他都怕了。
说实话，本来谢朝不怎么紧张，可预产期前几天，这几拨人天天到他床头报道，很渗人了。
崽崽也是一大杀器，每天都特期待，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不厌其烦地问：“爸爸，弟弟妹妹什么时候出来？”
谢朝很无奈：“我也不知道，还要再等几天哈。”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两小破孩从肚子里掏出来。
在几拨人的殷勤期盼里，谢朝终于要生了。安格斯坚持换了身蓝色无菌服，陪他进了产房。
谢朝疼出了一头汗，还有空开玩笑：“到时候把胳膊伸出来，让我咬断。”
安格斯勉强露出云淡风轻的微笑：“好。”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慌，当然不是怕谢朝咬断他的手臂，只是不由自主地紧张，偏偏面上一定要做出淡定的样子。
医生早就身经百战，这么点小手术根本算不了什么，所幸的是一切顺利。
期间，安格斯很主动地把一只胳膊送给谢朝，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谢朝的玩笑真的只是开玩笑，他真没下得了嘴。不过安格斯另一只手的手背都被他攥红了，手术结束隐约还能见到新鲜的淤青。
安格斯默默地想，他好像很喜欢抓人，不怎么喜欢咬人。咳咳，尤其在床上的时候……
两个小家伙刚出生，粉粉嫩嫩的，就是体重没达标，太轻了。不过这对双胞胎来说，还算正常。谢朝听到孩子的哭声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放松状态，好好睡了一大觉。
刚醒，就见到崽崽扒在他床边，漂亮的蓝眼睛沁着水：“爸爸，你终于醒了。”声音里满是欣喜。
“这是怎么了？”谢朝摸上他的手，小崽崽要哭不哭的样子。
“他以为你昏过去了，我说睡着了还不信。”安格斯解释。
谢朝失笑：“我真的睡了一觉，崽崽，看过弟弟妹妹了么？”
“看过两眼，他们好小，和猫差不多大。”崽崽比划大小，“我都不敢摸他们。”
安格斯轻笑：“现在在保温箱呆着，等你好些了，就去看他们。”
体重不足五厅的小孩儿都得进育婴室住一阵子，等各方面的检查达标了，才可以出院。姐弟两都是四厅左右，必须得进保温箱。
谢朝蹙眉问：“怎么了？”他明明听见孩子的哭声了，怎么就进保温箱，崽崽那时候一出生就被医生放到他身边了。
安格斯安抚道：“没什么大事，双胞胎体重有些轻，其他都健健康康的，等体重达标了就可以出来了。”
谢朝舒了一口气，这才放心了。
谢朝喝了两天安格斯的大补汤，还接受了来自两方家长的亲切慰问，身体好了一小半，已经可以自己一个人下地走了。
他笑嘻嘻地说：“妈，我想去育婴室那里看看孩子。”
其他人也附和，谢朝应该可以去看孩子了。杨莉看他精神不错，同意了。
安格斯扶着谢朝过去，崽崽有模有样地扶着他另一边。
到了育婴室，杨莉指着穿着白色连体衣的孩子，说：“这是老三，眼还没睁呢。”
小宝宝安稳地睡着，黄毛般的栗色头发倒是多，眼睫毛也长长的，和崽崽刚出生时差不多。医院发的小衣服挺个性，有点像和尚的袈裟，上面印了很多可爱的小图案。
谢朝摸摸孩子露在襁褓外的小手：“这是我们姐姐么？”
“不是，这个弟弟。”
谢朝一笑：“姐姐呢？”
“姐姐就比弟弟大两分钟，姐姐也重些。”杨莉说，“他们都说姐姐最乖巧，平时都不怎么哭的。”
话音刚落，谢朝就听到谢广平洪亮的声音道：“我觉得龙凤胎这名字要成双成对，这样才好。”
话题转得太快，这都迅速地移到讨论取什么名上了，谢朝琢磨了下，之前他和安格斯也讨论过大名，只是没想到合适的。
沈音盯着姐姐仔细地看，时不时地轻轻颠一把小被子，不参与讨论。
程黎安嗓音朗润：“名字寓意好就行，还得看孩子喜不喜欢。”
谢朝想从保温箱里把孩子抱出来，奈何刚起床，手臂使不上力，他微微动了动，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安格斯眼明手快地搂紧他：“来的时候不凑巧，上次我过来姐姐还醒着。”
他大步跨到沈音那边，把姐姐抱起来给谢朝瞧瞧：“看看她，真可爱。”
小婴儿皮肤泛着淡淡的粉红色，大约是体重太轻的原因，脸也小小的。头发的颜色和他两都不一样，安格斯是那种偏黄偏淡的浅栗色，崽崽也是那种颜色，怀里的小宝宝却是深栗色，倒显得皮肤比弟弟要白。
谢朝兴奋地扬眉：“姐姐是黑眼睛么？”
安格斯拨弄下小姑娘薄薄一层的头发：“是啊，乌溜溜的大眼睛，像黑曜石一样。”
“嘿嘿，不能一直这么叫姐姐弟弟，把小名拿出来喊喊。”之前两人给双胞胎起了两个顺口的小名，偶尔对着肚子叫两声，更习惯叫弟弟妹妹。现在孩子出生了，总不能一直这么叫。
安格斯眼神温柔：“那她就是左左了。”
当初说好的，老二是左左，老幺是右右。
“左左小宝贝儿。”谢朝侧头喊了声，小宝宝无意识地砸吧下嘴，他一下就笑了，探头去看旁边躺着的弟弟，“小右右啊。”
右右睡得死沉，一点反应也没有，左左好歹还动了个嘴儿。
谢朝摸了把孩子裹着的小被子：“把她放回保温箱里吧，睡得可真香。”
他们几个还在讨论名字的事情，各持己见，谢朝一听，说得都很有道理嘛。
沈音问谢朝：“取名字就图个吉利，你对孩子有个什么期许，加进名字好了。”
谢朝思忖片刻，看着两个孩子安详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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