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郁结,气火难消。
他时常做梦梦见自己渴死在绵延无尽的沙漠里,深一脚浅一脚无论如何都出不去,辽阔苍茫的寂寥,他拼了命地在寻找,最后他眼睁睁看着自己龟裂在极致的干涸中。
惊醒后,只有听见楚逍的声音才会觉得安稳。
又是一天凌晨,他满身是汗地惊醒涩着嗓子给楚逍打电话,电话那头有楚逍温和好听的声音,还有喧嚣的歌舞声,嘈杂的人群声,有人隐隐喊着楚逍的名字让他别磨蹭快来玩——
楚逍问:“怎么了?”
林以默整个人莫名就冷静下来了,粘在皮肤上的汗液一点一点变冷。
“没事儿,就是想你了。”
楚逍说:“我现在有点儿事,回来找你好么?”
宿舍楼围成的一小片四角天空中,林以默抬头看见了几颗寂寥的星子微弱地闪烁。
“好,我等你。”
楚逍打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也都是来去匆匆说不了两句就会挂掉。后来突击查寝林以默的手机被翻出来没收了,也就这样断了联系。
一个月联系一次,还得用楼下报亭的座机。
噩梦还是一天天地做,直到他几乎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睡不着,累到头痛欲裂。
睡不着干脆就去背书,他半夜里拿着书去不熄灯的公共厕所,古有凿壁偷光今有厕所借光,别说,还能唬到不少人。
到了十二月,这毛病还没缓解,称体重的时候居然瘦了十斤,轮廓更深邃了几分,整个人也看上去凌厉十分。
如往常一般,披着自己的大衣搓着手萧萧瑟瑟地去了厕所。
走到门口,厕所的声控灯忽地亮了,最里的隔间里传来压抑的哭声还有几句不堪的脏话。
林以默皱了皱眉,不想多管闲事,转身欲走不知想起了什么又折身回来,走过去敲了敲隔间的门。
隔间里顿时没了音,声控灯灭了,黑暗中林以默又敲了几声。
有人忍不住了:“滚!少管闲事!”
林以默紧了紧大衣:“开门。”
门被粗暴踢开前,林以默非常有经验地习惯性退后。
出来一人,怎么说,林以默觉得有点眼熟,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谁,往隔间里淡淡扫了一眼,里面被按着打狼狈不堪的男孩满脸水渍地看向他。
男孩嘴里混着血水弱弱喊了声:“林哥——”
林以默瞳孔一缩,紧抿着唇,怒意一瞬涌上心头,他想起来这孩子是谁了,也想起来出来这人是哪个王八蛋了。
他低头,缓缓把要背的书页折好,手背上的青筋鼓起。
下一瞬,眼眨都不眨地掂着书就狠狠扇到那人脸上,甚至没给他哀嚎机会又满身戾气的上去迅疾带风下狠劲地踹了一脚。
他早磨平了自己的年少轻狂,很久都没有如此动怒过,这一刻却出离愤怒,说不清是为张昊,为自己,还是为世间种种不公的对待,“赶紧滚,我怕一会儿忍不住弄死你!”
到底是年龄小,这男生早就被林以默的雷霆震怒吓懵了,立刻屁滚尿流踉跄地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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