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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我还是若愚阁的人的时候,办事从不问为什么,公子绝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奇心,是做下属的最不需要的东西。”刀烈春道,“但是有些东西事后回想起来,才觉得令人胆寒。”
她自从确认了楼玉笙脸上的东西来自庄槿后,便重新回忆了一遍公子绝对楼玉笙做的种种事情。
她曾被公子绝指出去查几个人,那些人皆是楼玉笙从前的恩客。楼玉笙是名姬,侍奉过的人倒也并不算很多,所以查起来还挺方便。查完之后的事便不归她管,她另出任务去了,不过似乎也略有耳闻那些人并没有什么好下场。
公子绝带楼玉笙出游之时,总有男人往楼玉笙那儿看。两个人偶尔分开一小会儿,楼玉笙便容易遭人搭讪。楼玉笙平时脾气一向很好,许是被调.教过的结果,她待人接物总是会保持最佳的微笑,只要对方不刻意冒犯挑事,她便不会轻易动怒。
刀烈春当时站在后面,那男人只不过和楼玉笙说了几句话,看上去对楼玉笙很感兴趣以外,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然后公子绝回来了,脸色阴沉,将那个男人怒斥而走。
他搂着楼玉笙离了人群,去了回程的马车。
刀烈春坐在马车外面,听见马车里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动静,面无表情。
后来她被罚了。
她以为公子绝不过是太爱楼玉笙,才不敢教任何人觊觎。
楼玉笙的出行一次次减少,直至足不出户。公子绝不过是淡淡地提了一句她还是喜欢安静,便揭过了此事。如今想来,楼玉笙眉梢眼底的寂寞,哪里会是她心甘情愿被圈养着呢。
她有一次出任务回来,正要去找公子绝汇报,却被同僚拉住:“等一等,他现在在气头上。”
“发生了何事?”
同僚摇头不语。
她便不再多问,安静等待。
后来楼玉笙身边的人换了一批,连打扫庭院的仆人都全是女人。
她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现在,她才恍觉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以楼玉笙温顺的性子,她绝不可能和人通奸,何况还是在公子绝眼皮子底下。唯一的解释就是或许有哪个不安分的小厮对楼玉笙有企图,被公子绝发现了罢了。
他囚着她、不让她有机会见任何外男,甚至……毁了她的脸。
如此一来,再无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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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佑微听得浑身冒冷汗,不由往沈樊成身边靠了靠:“这……这人有毛病吧?”
沈樊成反手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绝干不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殷佑微睇了他一眼。别说是他亲自干,就是他没保护好她叫她被别人伤了分毫,她的全家都不会放过沈樊成的。
沈樊成偷偷跟她咬耳朵:“你长得还没漂亮到那个地步。”
殷佑微面无表情地拧了一下他的小肉,沈樊成顿时表情扭曲。
刀烈春沉默地看着。
也许……这才是两个人相处正常的态度吧。
偶尔斗嘴,偶尔眉目传情。
而不是……一味的恭顺柔和。
她道:“你想去找公子绝吗?”
沈樊成哼了一声:“我找他干甚。就算找,也不是现在的事。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殷佑微低下了头。
是啊,他们还要去京城寻那失踪的爹娘大哥。
沈樊成突然想起一事,从怀里摸出一张保存完好的纸,递给刀烈春:“你不是最擅追踪么?你能不能看一下这张纸,能不能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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