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将王爷在府中火化。老奴此次前来叨扰相爷,实是有事相求。”
韩平川早已猜到李擎苍的死与宫中脱不了干系,很有可能是中毒身亡,陆仕潜这样一说,韩平川也不再细问,只道:“二位与我到府中详谈。”
韩葳原本习惯这个时候从侧门而出去医馆的,隐约听到管家大声呼喊着什么,好奇之下便打算从正门出去,正巧看到韩平川引着陆仕潜和李迎潮向内院走去。韩葳看到一身孝服的李迎潮不由大惊,又担心自己情绪失态,被爹爹看出异样,便隐身在廊柱之后,待三人走过,又一时按耐不住,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
韩平川将二人请至书房,关上了门窗,开门见山地问道:“世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李迎潮抬头,眼中一片悲伤,嗫嚅道:“我……我想回家。”
此时再无旁人,陆仕潜拉着李迎潮一同跪下,道:“韩相,我家世子虽然有些痴愚,但也是品性纯孝之人,王爷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京中,我们想将王爷的骨灰带回胶东发丧安葬。”
韩平川一声轻叹:“谈何容易啊!”
陆仕潜道:“就是因为不容易,才想请韩相帮忙跟皇上求个情,少则一个月,多则四十天,只要安置好王爷后事,我们即刻赶回京中还不行吗?”
韩平川皱眉不语,陆仕潜见状不停叩首,哽咽道:“韩相,李家祖坟可是在胶东啊!肃王爷又不是犯了何等十恶不赦之大罪,要这样客死他乡。世子是王爷独子,理当由他出面送王爷回乡,此乃人伦大礼,天地纲常所在啊!”
李迎潮也跟着陆仕潜埋首在地,见韩平川神情犯难,迟迟不答复,便道:“韩叔叔,我爹临终前说过,我若有困难可以来找您,他说您是他在这城中唯一可信赖的人。”
韩平川听到李迎潮叫他“叔叔”,一时百感交集,一阵愧疚涌上心头,二十年前的事情重又浮现。当年的李擎苍弃战投降,与其后的李迎潮入京为质,虽说根本原因还是形势使然,但总归和他韩平川脱不了关系。
韩平川扶起二人:“肃王爷既然已经火化,也就不急于这一时,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向皇上提及此事,尽量帮你们说话,但是能不能成,却不好说。”
李迎潮和陆仕潜忙下跪相谢,韩平川扶他们不起,便又说了些“节哀顺变”之类的话,陆仕潜和李迎潮才起身告辞。
韩葳一直偷偷在窗外听几人谈话,听到二人要出来时忙闪身屋后,待到二人走得稍远些,又现身出来,立在檐下,目送他们走向院外。
李迎潮似有所觉,脚步在迈出小月门时不由一顿,转过头来,便看到了檐下之人,一身素衣,身形似有些清减。李迎潮茫然一叹,转身出了小院。韩葳仍旧立在原地,口中喃喃念着“保重”,却是无人听到。
清晨世子府中的那场火,烧得永安城人心惶惶,见面就爱传扬些小道消息的永安百姓,此时竟是颇有默契地什么也不说了。人们不由想起李擎苍二十年前明明还有争天下的实力,却突然俯首称臣了,当了二十年号令一方的土皇帝,却又突然无声无息地死在了这永安城里,心中不由感慨万分。
然而,西城边的一处宅院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里面大白天的就歌舞喧天,在这人人噤若寒蝉的城里,气氛反而显得诡异。
这处完全不受李擎苍死讯影响的宅院里面,住得就是那位千里迢迢带着诸多美妾舞姬进京的淮安王赵辰嘉。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这院落门前,车夫是位魁梧大汉,马车上下来的是位文雅富商。二人朝那院子管家行了一礼,富商递给管家一把古旧折扇,道:“烦请通报王爷,十年前的一位旧友前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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