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脸很臭,松了我的手往外走,“继续冲,我马上回来。”
他拿了冰盒回来,拗出了一把冰块塞在我手心,说:“握着。”
我握了一会儿觉得冰得发麻,才松开手,江辰又握了一把冰按在我掌心。
他大概给我冰敷了十几分钟,才皱着眉头问我说:“还疼不疼?”
我怕他继续冰我,连忙摇头说不疼。
他拉了我的手到眼前仔细地观察了一会,才放下说:“不错,三分熟。”
我很少能够遭遇江辰的幽默,所以显得受宠若惊,为了表示我彻底领会了他的幽默,我说:“报告,下次争取五分熟。”
他的脸沉了下来,开始对我进行一段长达十分钟的炮轰,内容不外乎“你以为你的手是温度计啊?”“你怎么不干脆把头也伸进去煮开?”等友好评语和建议。
我安静地欣赏他抓狂的样子,由衷地觉得他面容实在姣好,脾气实在暴躁,一切实在挺好。
他发了一会儿飙,然后发现我很理直气壮,就气呼呼地跑去客厅沙发上坐着。可怜我一个烫伤的人,拖着蹒跚的步伐向着客厅走去,为了引发他的同情心,我还上演了一场三步一踉跄的虚弱。
江辰冷冷地瞧着,说:“你是烫到手还是烫到脚?”
我讪讪地走过去,刚坐下就听到手机在包包里响,我掏出来一看,我老娘。
我接通电话,可怜兮兮的说:“喂,妈……”
“小希呀,你声音怎么听起来要死要死的?”
“我被手被烫到了。”
“哎呀怎么会?没事了吧?严重不严重?”我妈大呼小叫起来。
果然《世上只好妈妈好》这首歌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安抚她:“没事了,没事了,已经处理好了。”
她说:“怎么烫到的?”
“呃……我自己拿手去摸开水壶。”
电话里沉默了好几秒,然后幽幽传来两个字:“脑残。”
我愣了一愣,被自己母亲用这么精辟的两个字评价,真是一个奇妙的经验。
我妈突然软着声音说:“对了,妈妈有事跟你说哦。”
我忍不住心底一个激灵,每次当我妈慈祥地自称“妈妈”时,总会有一些对我不祥的事情发生……
“那个妈妈的好朋友有一个儿子啊,就跟你在同一个城市,一表人才,事业有成……”
我无奈地叹气:“妈,讲重点。”
“重点就是,她儿子听说你也在一个城市,想跟你认识一下哟,分享一下人在他乡的孤寂。”
我捏一捏鼻梁:“你们现在讲相亲都讲得这么婉转的吗?”
江辰转头看了我一眼,我回了他一个苦笑。
我妈彪悍起来:“那现在是怎样?去还是不去?”
我仰起宁死不屈的头:“不去!”
“你再说一遍?”
“不去!”
正激动着,手心突然一凉,低头见江辰正在往我手心涂药。
我妈提高音量说:“你不要以为你脑残就觉得自己还是萝莉!你他.妈的是剩女剩女。”
我说:“这位太太,不瞒你说,我的妈就是你,还有,能不能麻烦你没事就拖拖地搓搓麻将,不要再上天涯了!”
“我不管,你不去也得去!”
“我说不去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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