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嘉晚上便住在家里,怕有个三长两短,三个人换着陪伴。
第一夜是陈雄,陈雄不认床,睡得黑甜,鼾声大作,丁嘉却是一夜未眠。
次夜作陪的是云烟,云烟抱着丁嘉,不停安慰他,丁嘉前一夜太累,这一晚便睡得很踏实。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云烟身上盖着一床薄毯。大概是外婆夜里起来过。
第三夜是寝室长。
一个星期之中,外公的病情没有复发,人也平复如常。外婆除了在icu前流了眼泪,其余时候都显得十分镇定,丁嘉不停问外婆,外公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但外婆不肯讲。
丁嘉问:“是和妈妈有关吗?”
外婆摇摇头,说:“都过去了,我们早就不为她流眼泪了。”
丁嘉说:“那就是我。我……我怎么了……让外公这么生气?”
齐教授摸了摸丁嘉的头,说:“不是你的错。”
丁嘉没再说话。今天清晨四五点钟的时候,外公和外婆都起来了,两人坐在南阳台的藤椅上喝茶。南阳台很宽阔,前面是一个水塘,寝室长还将他的那块手表扔了进去。
清晨的时候,他俩在絮絮私语,声音很小,但丁嘉还是听到了。外婆说:“你还记不记得小段和志文?”
外公说:“怎么会不记得呢?小段是个倔驴,脾气臭,只有志文忍得了他;他们当时都和我一个寝室,志文斯斯文文,白净俊俏,像个小姑娘,没少受我们揶揄。”
外婆又说:“当年他们也很难,吃了不少苦,如今算是熬出头了,在美国日子过得不坏。至少不比咱们这种男女结婚的人家坏。”
丁嘉听得心中酸涩,母亲当年的鲁莽抉择,给这个家庭带来了巨大的不幸,给外公外婆带来了一生的痛苦。就算他们学问渊博,比常人看得更为高远,却也只是中年丧女的夫妇,减轻痛苦,靠的只是时间,从来都不是知识。
接下来,都是二老追忆学生时代,说一些旧人旧事。丁嘉便没再听下去,他回到床上不停地想,自己究竟有什么问题,能把外公气倒呢?
天亮之后,外公慈祥地说:“以后叫云烟多过来玩。中午我做饭,你把陈雄和小周也叫过来。”
可是听陈雄说,云烟好像又交了一个女朋友,好几个晚上没回寝室。
那天中午饭,丁嘉谁也没叫,外公却半开玩笑地说:“别把我们当老古董,我们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什么没见过?你把云烟叫来,我有话跟他说!”
云烟来了,听了一顿莫名其妙的教诲,但是一言不发,只是不停点头。
云烟拉过丁嘉,小声说:“你外公是不是有老年痴呆?他刚才告诉我,他还有私房钱,瞒着你外婆攒的,还要都给我!”
丁嘉也不解其意,云烟又说:“我刚才闲着没事,翻你手机看,一打开就看到刘迪明发的短信,我气的呀,结果发现手机不是你的,是你外公的。”
丁嘉换了个新手机后,旧手机就淘汰给外公在用。云烟说:“你猜怎么着?刘迪明这短信是来告状的。他说,你是个同性恋,屡教不改,希望二老严肃对待这件事,将你这种毛病纠正过来。这畜生简直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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