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樊子熙安抚的拍了拍沈亦的肩膀,“来日方长,总有机会见面。”
“好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oh!mygod!”jason猛然翻了翻白眼,忍无可忍的叫道:“阿亦,你的中文造诣实在是烂得令人唾弃!”
脸红了,沈亦像个偷吃糖被捉到的小孩,“我!你管我!”
“如果我是你,我会觉得很丢脸,我这个阿兜仔的中文程度都比你好。”
“你这个死阿兜仔,干你屁事?”
“你讲话怎么这么粗鲁?”
“我高兴,我还可以更粗鲁……”
耳边听着他们两个一来一往,早把樊子熙和严泗风看傻眼的争执,邵震的心却异常的平静。
最近,他越来越不像他自己,他明知道jason不可能对郑宇纱采取攻势,因为他在台湾顶多待上一个月,这段日子还有工作在身,可是他竟然为了他表现出来的热络急昏了头;同样的道理,他早就明明白白向郑宇纱表明立场,不过她几句软言软语,就“逼”得他弃甲投降,同意她睡在他的床上,每天晚上忍受非人的折磨……他不是柳下惠,再这样子下去,他迟早会失去理智,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他该好好冷静一下,想想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
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公文,郑宇纱突然好想哭,她以为邵震只是吓吓她,没想到……呜!早知道就不要躲在外面偷听他们说话,没听到什么也就算了,还帮自己惹来那么大的麻烦。
两只手支着桌面,一只手撑着一边面颊,郑宇纱虚软稻了声气,她快要累死了,手头上的还没做完,新的工作又丢过来,结果怎么样?不用想也知道,当然是永无宁日……不是不是,是永远没有休息的一天,除非她不干了……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要一想到这里,如果有一天她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天天见到邵震,她就觉得心空空的……
“‘邵氏集团’没有一个员工像你一样,可以工作得这么随性、轻松。”邵震无声无息的来到她的办公桌前面。
“总经理!”郑宇纱惊吓跌了起来。
“怪不得你工作效率这么差,上班忙着发呆,工作如何做得完?”
“我……我只是……”想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来得好,看着邵震难看至极的脸色,她无助的咬着下唇。
“我说过了,在这里没有任何怠惰的理由,不能认真工作,就收拾东西回家,不要留在这里。”
“我……我会认真工作,真的!你不要辞掉我好不好?”声音略带沙哑哽咽,郑宇纱好像快哭出来的样子。
“你用不着这么勉强自己,你可以求老头子帮你换工作,待在我身边不会有好日子可过。”
“我不在乎,我就要待在你身边工作。”她急切的摇着头,一双眼睛楚楚可怜的瞅着他,像在乞求他不要放弃自己。
心儿一荡,邵震连忙低下头,逃避软化他的柔弱,将手上的档案往桌上一搁,态度强硬的说:“这些资料明天一早要用,今天没有完成就不要下班。”
“是,总经理。”郑宇纱虚软的点了点头。
仿佛再多看她一眼,他就会失去坚持,邵震仓皇的转身走回办公室。
瘫坐在椅子上,他点了一根烟,烦躁的吞云吐雾,他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每次面对她,她总是有办法让他觉得自己很可恶、很残酷,差那么一点点,他就把持不住自己,忘了他下定决心逼走她。真是太可笑了!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样的他没领教过?她不过是个粗心大意、迷迷糊糊的黄毛丫头,他却为了她一再自乱阵脚……天啊!他真的是疯了,他再不清醒一点,还没逼她离开,他就已经投降了。
不!他不能让她打乱他的生活,绝对不能……
今晚应该是这半个多月来最好睡的一夜,邵家的佣人都回到工作岗位上了,郑宇纱再也没有理由睡他的房间,他终于可以独享自己的床,不明担心她会爬到他的身上“撒野”,可是少了那股女子独有的香气,还有撩人心魂的春色,邵震依然睡不着,躺在床上,他不断的猜想,她还在办公室吗?
就这样,天一亮他立刻起床梳洗,走进餐厅,不过见到的人却是邵毅明。
“少爷早!”厨妈连忙端来早餐。
“邢妈早!”看也不看邵毅明一眼,邵震挑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子坐下。
“这么多天不见,你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见到长辈也不会打招呼。”虽然邵震对他惮度一直都是这样子,邵毅明不说几句心里就不舒服。
懒懒掸起头,邵震冷酷的道:“对于不值得尊敬的长辈,我不认为有打招呼的必要。”
“不值得尊敬?你倒是挺会替自己的欠缺修养找借口。”
“欠缺修养也是托你的福,这就是‘遗传’。”
“你……你真有本事,坏榜样全从我这边学来的,那你还是没头脑,怎么不挑好的学呢?”邵毅明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你身上看不到任何优点。”邵毅明越生气,邵震就越得意、越冷漠,他要老头子知道自己是多么沉不住气。
总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邵毅明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敛住怒火。
“真好笑,一个眼睛瞎掉的人,怎么看得到别人身上的优点呢?”
脸色微微一沉,邵震冷冰冰的道:“这不正是你的写照吗?否则,当初又怎么会害死我妈?”
“你……”气得快要脑充血,邵毅明脸色涨红。
“年纪这么一大把了,还动不动就发脾气,小心翘辫子。”
眼见火山就要爆发,邵明毅却在最后一刻打住嘴,他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阿震从来没有那么多闲工夫跟他吵嘴,尤其待会儿他还得去公司,他通常都是顶个一两句就走人。
深呼吸一口气,邵毅明突然拉开嗓门大叫,“容妈!”
没一会儿,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进来,容妈一走到餐厅门口就急急的问:“老太爷有什么事?”
“怎么没见到纱纱呢?”
“纱纱小姐昨晚没有回来。”
虽然想置身事外,当什么都没听见,可是不安的心却有自己的主张,邵震不自觉的蹙起眉头,郑宇纱一整个晚上都待在公司吗?他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万一出了什么事……不!他不可以心软!
“她有没有打电话回来?”
“也没有。”
朝容妈挥了挥手,示意这里没她的事,邵毅明近乎自言自语的道:“这孩子也真是的,不回来睡觉也不说一声,真教人担心。”
丢下刀叉,邵震略显焦躁的站起身,“我去公司了。”
如果不是他急着走人,他一定会瞧见邵毅明嘴边挂着欣慰的笑容。
他的眼光果然没错,纯真乐观的纱纱一定可以改变阿震,打开他冰封的心门,让他重拾生命的最初一个没有怨也没有恨的灵魂,而这是他惟一能够为自己曾经犯下的过失所做的弥补。他已经老了,再活也没有多少年,阿震不同,他的生命正是最灿烂的时候,他不该永远活在过去的悲伤里。人生不可能完美无缺,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势利眼会害死一个年轻的生命,他宁可要一个爱慕虚荣的媳妇,无奈,人的一生当中总要经历无数次的失败,谁都不能例外,不一样的是,有人从失败中累积经验、记取教训,可是有人一辈子不停的犯相同的错误,他希望阿震能够早一点参透这个道理。
正当邵震为了郑宇纱而忐忑不安之际,她却躺在自家闺房的大床上呼呼大睡,昨天晚上她工作到快凌晨三点,因为不敢坐计程车,只好打电话回家向父亲求救,半夜把父亲从床上挖起来,当然得舍弃远在天母的邵家,而就近回自己的家过夜。
“老婆,纱纱起来没?时间差不多了。”见彭丽月上楼叫人,却老半天都无声无息,郑义方只好追上来看个究竟。
“嘘!”彭丽月紧张兮兮的看着床上的动静,“你不要把我女儿吵醒。”
“不能再睡了,她得上班……”
“你有没有人性?你没看她累成什么样子吗?迟到一下会死啊!”
“可是纱纱交代过我,早上一定要叫她起来。”
“你就当自己忘了嘛!”
“我又没忘……”
“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彭丽月忍无可忍的猛翻白眼,不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怎么她老公跟她在一起那么久,也没有学聪明一点,知道人不能这么死脑筋,要懂得应变转弯?
郑义方好无辜的撇撇嘴,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做人要诚实啊!
“好啦好啦,我们先下楼再说。”
“老婆,这样好吗?纱纱知道了会怪我。”他犹豫不决的问,他不只是怕老婆,也怕女儿。不是女儿会对他发脾气大小声,而是女儿一不顺心,就会难过,老婆只好拿他出气发标,即使她自己才是罪魁祸首。因为如此一来,女儿会为了替他这个爹地说话而忘了自己的不愉快。
“你烦不烦啊?你就不会装傻吗?”
“我就是不会啊!”郑义方觉得好委屈。
“你……”
“好吵哦!”郑宇纱突然从床上坐起身,两眼茫然的望着站在床尾的父母,他们两个好像被吓到了,动也不敢动一下。
揉了揉眼睛,她一脸困惑的道:“爹地!妈咪!你们怎么还不睡觉?”
“纱纱,天……”郑义方还来不及把真相说出口,就被老婆捂住嘴巴。
偷偷瞪了丈夫一眼,彭丽月笑咪咪的道:“纱纱,爹地和妈咪正要去睡觉,不吵你了,晚安!”
“晚安!”郑宇纱再度往床上一倒,不过下一秒钟她又跳了起来,她从床上摸到一个闹钟,怔了一下,她咧嘴一笑,“你怎么跑到床上来……啊!”一声惨烈的尖叫,郑宇纱慌慌张张的连滚带爬从床上跳下来。
“纱纱,你在干什么?”
没时间理会彭丽月,她唠唠叨叨的走向衣柜,“爹地,你怎么不早一点叫我起来,都快八点了,我会来不及的!”
“我……”在老婆厉眼的监督下,郑义方也只能将满腹委屈吞回去,呜!为什么老叫他当“代罪羔羊”?这个世界到底还没有天理?
“这下惨了,我如果迟到,邵震肯定又要生气了。”挑了件样式比较简单保守的洋装,郑宇纱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浴室。
“邵震?”彭丽月脸色忽然变得好沉重。
“邵伯伯的孙子啊!”郑义方好心好意滇醒老婆。
“我知道他是谁。”彭丽月恶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男人就是男人,一点也不懂得女孩子的心思。
“那你在念什么?”
“哎呀,告诉你也没用,走吧!”她烦躁的推着丈夫往楼下走去,希望是她这个做母亲的瞎操心,纱纱没傻到会爱上邵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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