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戾气,睫毛轻覆,黑色的长发略凌乱地散在脸侧,引得阿梅代奥忍不住多看。
格雷睡醒的时候竟发觉身上盖了一件外套,白色的军服,又见阿梅代奥身上只着一件衬衫,便心中了然。他心中没有多想,只觉得盖着确实是暖和了些,索性裹紧了些,继续蜷进了沙发。
格雷窝在沙发里瞧着埋案工作的阿梅代奥,看见许久,心中忍不住埋怨起对方来,明知道他醒了,也不看他一眼。殊不知阿梅代奥一直在强忍这看他的念头,手下签署的信件几次因格雷在沙发上弄出的动静而走神。
由于阿梅代奥不理会他,格雷更觉得无聊了,他在沙发不断变换姿势,除了胸口的伤使他不能趴着,其他能摆出来的姿势他都一一玩了个遍,可他发现时间过的真是太慢了,这样下去阿梅代奥还得让他等多久才能批完文件。
格雷想了个直截了当的法子,他走过去把阿梅代奥剩下的那半叠文件抱到了沙发边的咖啡桌上,又毫不客气地拿走了支笔,他很熟悉阿梅代奥批文件的格式,这个人对下属递交来的文书看得极认真,不仅仅是数据,即便是语序或者标点用错,他都会圈出来要求修改,同样这样也很浪费时间。格雷觉得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帮忙挑挑那些人的“刺”。
阿梅代奥没有制止格雷胡乱的做法,实则心想的是,这些文书还好都有备份,格雷想拿去乱写便随他开心就好。
而格雷一开始只是在那些文件上圈圈点点,最后觉得不过瘾了,索性直接模仿阿梅代奥的笔迹签了几个不太重要的文件,然后把有关最高议会的那几本既无聊又繁芜的抽出来放到一起,留给阿梅代奥本人去审批。
等到阿梅代奥看到格雷放回他桌上的那叠文件时,实在惊讶了一番,居然有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模仿出他的字迹,甚至圈点的方面都符合他本人的习惯。阿梅代奥抓住正欲躺回沙发的格雷的手腕,“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又怎么会懂这些?”
废话,好歹我也在最高议会呆过,这话格雷不能说出来,于是找了一个听起来还算合理的借口,“我在叛军的时候,学过字迹模仿,也帮忙签署过文件。”
又是叛军,阿梅代奥听着心里不太舒服,但他没有多言,松开手投入了剩下的工作中去。
格雷反倒因为阿梅代奥这样的态度心中暗自怄气,于是把气都撒在了沙发上,整个人身体重重砸在沙发坐垫上,不巧却因这样的动作牵到了胸口的伤。
格雷的一声闷哼引去了阿梅代奥的所有注意力,他动作不经思考地就离开座椅跑过去扶住了他,“怎么了?碰到伤口了?”
格雷突然反感起阿梅代奥靠他这么近,一手拍掉了阿梅代奥扶住自己的手,没好气地说:“别管我!反正我三天后就要死了。”
阿梅代奥蹙起了眉:“我说过,如果你愿意归顺政府就可以不死。”
“我不。”格雷这话说的像个孩子。
“可以告诉我理由吗?”
“因为我想死啊。”说完,格雷笑了起来。
阿梅代奥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疯了,他只好试图唤醒他作为人固有的人性,“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如果你死了,爱你的人或者你爱的人会难过么?”
格雷似乎认真想了这个问题一会儿,然后反问道:“爱?恩……我倒觉得爱情这种东西是荒谬的,明明看不见也摸不着,却有一堆人说爱情是永恒的之类的鬼话,反而,死亡才是永恒的不是吗?”
这回复令阿梅代奥吃了一惊,他曾在古书中读到,残缺的灵魂会令人失去爱人的能力,各种目前的医学实验也表明,当人的灵魂受损时,首先失去的就是爱这种感知。
阿梅代奥改问到:“那罗德呢?你们不是好友么,如果你死了,作为好友的他不会伤心吗?”
“哈哈哈,你知道那天在审讯室罗德最后对我说了什么吗?”格雷俯身凑到阿梅代奥耳边,“他说,‘等你死了,一定要记得把遗产都留给老子’,哈哈哈哈,我就是烧了也不会给他这混蛋的。”
☆、诅咒
深夜格雷睡得很沉,竟也不知道有人站在他床侧,袖袍中伸出一只枯枝般的手悬于他身体之上,施展了一个巫术诊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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