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的她却有些麻木,想着这些日子的事,心情颠簸得比那马车还要厉害,只是面目更显麻木而已。
朱老先生并非念姑的人,他当真是朱容真的远房族亲,也亏得念姑能寻到他,安排自己在他那里住了一段日子勾了姜珏一场。
朱老先生是冷情怪癖之人,也是自己这段日子帮他各种打理书籍,还送了他“家中祖母原先珍藏的典籍”,这才勉强让自己在他那里住了一段日子。
自己要离开,他是巴不得的。
在她从豫地离开之时,念姑曾道:“这男女之间的事,想来你乳母和嬷嬷们都没少教你,可惜她们只教了你宫中那些魅惑人的道道,却没教你欲拒还迎,失而复得,越难得到的越珍惜这些矜持的理儿。”
“哼,那魅惑人的道道儿,只能诱得了人一时,却勾不住人长久的心。你看看你,把自己都送了出去,那凌修安可顾念了你一点点……”
此话一出,容唯嘉脸色就刷地一白。
念姑冷笑,只作不见,继续道,“如今,那姜珏正是对你遐想连连之时,此时掐断,他只会越发的把你在心中美化,待他日你回到京城,他自会对你越发的情浓。”
容唯嘉嘴角滑过一抹讽刺,他对我情浓又如何?她难道还能嫁给他不成,还不是为妾?
念姑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轻哼了声,道:“将来他就是大周的皇帝,那华语蓉,不过是他迫于华家之势才娶的,华家……迟早都是要败的,将来到底如何,可就难说了,什么样的造化,还都得看你自己的手段。”
“嫁给他,尚有一搏之机,嫁予那姓凌的为妾,你能有什么?有的不过是凌老贼悬在你脖子上的刀而已!”
可是难道你们是为着我好不成?你们也不过是把我当成一把报复的刀而已。只是早晚一日,握着这把刀的人,只能是我自己。
十二月下旬,蜀中绵州城一处宅院。
绵州城距离蜀中王城益州城约两个时辰马车的路程,这日姜琸静姝他们一行到了绵州城已经天黑,正好姜琸在绵州城也有别院,便歇在了绵州城。
这宅院虽然只是个别院,但却很大,布置得也很舒适,而姜琸给静姝安排的院子自然也是极其用心的。
这些时日都在客栈中将就,就是在西宁,条件也是简陋的,想到明日就要见到母亲,静姝更是心情美得冒泡,她命冬影准备了浸浴的药水,足足浸泡了半个多时辰,最后几乎是半睡半醒之间了。
她习那功法也已经将近一年,此时浸泡的药水不再是初初那种脱髓洗骨般的折磨,更多时候只不过是会让人消除疲倦,昏昏欲睡而已。
待她浸泡完药浴,再冲洗完,裹了自己,迷迷糊糊的勉强把头发擦了个半干,回到房中时,看到静坐在房里翻着书的姜琸,眨了眨眼,只觉得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说来她虽然和姜琸有过一些逾矩的亲热,但其实那样子的时候真的很少,此次她去西宁,基本是和原苓黏在了一起,为着行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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