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殡遇阻(32)
灵堂布置在炮楼客厅内。娘家请三帮吹鼓手昼夜不停嘴唇也吹爆裂了,锁呐铜嘴粘着血丝。
倪瑞轩如经历了二十年那么漫长,所有事理方方面面想周全了,真可算是万事俱细,人也累的脱了形,眼圈发乌嘴发青。多亏得爹妈以及刘少堂兄长即刘账房的父亲刘少舟背后指点才得以事事料理周全。
刘少堂的女人闭上了那张日日唠叨不休嘴巴,咳嗽不停的气管,让刘少堂感觉生活失去了原有的喧嚣。刘家大院少了一些点缀,刘少堂内心空落落的,似乎失了生活目标,或正在航行的船迷了航线。他不想再操劳,大多数时间坐在枣树下的太师椅里晒或躲避着阳光。
静了,可闻河滩堤岸布谷鸟叫声远远传递过来。
倪瑞轩忙碌的身影让他回到二十岁的光景。
盯着漆黑发亮的棺材,里面的女人正对他微笑招手,感觉离进去的时间也不远了。
秋风起,头顶小枣渐渐染红。阳光迷漓斑斑点点细细碎碎洒在刘少堂簇新的粗布白袍上。目光投过枣和枣叶之间的空隙向上追溯,回到和女人第一次相亲时的情景。
那是一个早春的午后,父亲带着自已走进孙庄小地主孙道喜家院落。
那天穿着水红底细碎白花小袄的刘孙氏站在父亲小地主孙道喜背后,羞羞答答。俩人目光都落在地上,于是露在黑色灯芯绒鞋口外白色缠脚布条格外醒眼。
孙刘氏十五岁。
刘少堂心里就在想那双小脚形状,心里潮湿了。
刘少堂十七岁。
两个小地主进堂屋落坐寒喧把俩个少年留在院落里。
俩人始终盯住地面,没能正眼看对方脸,各自的脸红透了如熟透的枣。
“你叫啥名呢?”还是刘少堂先问。
“枣花。”声弱如蝇。“你叫啥呢?”
“少堂。”他答。
刘少堂把目光抬起来看到红底小袄上是细白的枣花。再往上就看到了她的脸。
“我家院里有株枣,明年该开花挂枣了。”
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有了笑,枣花露出细白的牙。
第二次过定亲礼,枣花给了他一双亲手纳的鞋,套在脚上正合式。第一次见面已经在心里为他量了尺寸。
果然,当枣树开花挂枣,一顶大红花轿抬枣花进了刘圩子刘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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