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君徵离开了,他去楼上她的家为她排除可能的危险,安如一个坐在空荡荡的客厅,两边相对的阳台灌进飘飘忽忽的风,她很快被吹得寒毛直竖。
她不敢再坐在风口,往前挪换到君徵的扶手椅,站起来还不忘检查白色的沙发垫子,生怕上面会留下几根落发。
扶手椅的位置果然要好上许多,安如抱住自己的胳膊搓了搓,抚平上面的鸡皮疙瘩,稳定心神,从口袋里抽出手机。
她先是想打给方梓仪,问她知不知道那封信里的故事,却只按了两个键,顿了顿,又一个一个消除。
她认为方梓仪应该是不知情的,虽然她们是发小又同为律师,但据方梓仪告诉她的过往,以前那个安如考到北京的大学,毕业后与周柏亚到滨海开设律师事务所;方梓仪却是在麓城这边读的警校,毕业以后直接嫁给客串了几天教官的陶仲凯。
她和方梓仪的生活轨道一度错开,方梓仪不可能知道她以前的每个朋友,更不用说像那封信里暗示的亲密关系。
知道那些的只可能是另一个人。
安如深吸口气,从手机里调出周柏亚的号码。
……
……
在机场送走周柏亚,安如曾经在大厅的玻璃墙后停留许久,眼望他乘坐的那班飞机升上天空,背后拖曳两道长长云线,消失在半透明的蓝天尽头。
她在心底向他道歉,同时祝福他拥有更美好的绝无阴霾的未来。
那时候她打定主意,再也不要联系周柏亚,就让她和属于他们的过去都从周柏亚的生命中淡化,让他能够无牵无挂地迎接他的新生活。
她曾经如此认真地决断过,但世事总是如此不尽如人意。
安如又深深吸气,慢慢吐出,听着手机里传来连绵的拨号音,胸口涌上熟悉的因负疚感而产生的憋闷。
电话通了。
“喂……这里是柏亚律师事务所……”
是个没精打采的女声,安如怔了怔,试探地问:“露露?”
“嗯……”露露仍然蔫搭搭地答道,隔了一会儿,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蓦地拔高了声线,“安律师?!”
“是我,”安如被她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机拿开,揉了揉耳朵再放回去,“你怎么了?”
露露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电话那头传出嘤嘤细声,竟是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安如顿觉万分尴尬,或许她以前和露露关系不错,但现在她们只是两个陌生人,她真是想安慰都无从下口。
她只好干巴巴地转移话题:“我找周律师,怎么又是你接电话,他今天也要出庭吗?”
她以为露露是因为私人情绪在哭,所以不好出言劝解,希望提到工作能够将她安抚下来。谁知她话音刚落,露露“哇”一声,更加夸张地嚎啕大哭。
“安律师哇哇哇哇……周律师他哇哇哇哇……”
安如从扶手椅上倏然起立,再也顾不得会不会掉头发,一只手插进发丛中按压快速跳动的太阳穴,另一只手紧紧攥住手机,骨节和塑料手机壳同时发出“咯咯”微响。
“周柏亚他……他……”她喉咙发紧,不祥的预感和深重的恐慌让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后半截话说出口。
“周律师死了!”露露毫不修饰地点明了她最不想成真的事实,“车祸,今天早晨送到医院就不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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