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山丘顶端有座水塔,成片绿荫中露出一点赭红色的塔顶,不知谁养了一群鸽子,肩披阳光的鸽群总是在塔顶徘徊。
君徵的视线由合欢树的叶缝间望出去,正见到鸽群扑朔朔地由低向高扬起,天空中划过一道灰白色的弧线,羽绒纷飞,如絮似雪。
“没什么,”他淡淡道,“人的声音是可以后天改变的,学会口腔控制、掌握呼吸节奏、训练发声方法,理论上任何人都可以重塑他的声音。”
安如倒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理论,不过她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单从书本和网络上新学的常识难免有缺漏不齐的地方,于是感兴趣地问:“每个人都能通过这些把声音变得好听吗?还是说,可以把声音完全改变,让我的声音变得和你一样?”
君徵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他没想到安如如此敏锐,简短回答:“都有。”
不等她接着追问“都有”是什么意思,他下颚向鸽群的方向扬了扬,“听,是鸽哨。”
安如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两人站在公园的林荫道间,同时仰首眺望,远处万木争荣,哪怕秋意已经像一场命中注定的浩劫气势汹汹地席卷而来,乍看去仍然是一片苍翠欲滴的绿,生机勃发,连天接地。
树林是绿色,水塔是赭红色;天空是蓝色,鸽群是灰白色。阳光照耀上羽翎,鸽群带着明蓝色的光弧穿越云层。
安如侧耳倾听,一声清越的哨音破空而来,伴随鸽群飞行的轨迹,一圈圈向上盘旋,飞得越高哨音越亮。就仿佛是受到了哨音的召唤,陡然间,一颗艳红的太阳跃出林梢,光芒普照大地。
“天亮了。”安如轻声自语,随即摇了摇头,“不对,天早就亮了。”
君徵回过头,看到一片边缘泛焦的合欢树叶轻飘飘地向她头顶坠下,他随意地伸出手,后发而先至,半途截走树叶。
他将那片树叶拈在指间递给安如,一语双关地同意她。
“嗯,你说得没错,再长的夜晚都会过去,天早就已经亮了。”
……
……
君徵的话好似正确的、光明的预言,接下来的日子,安如身边波澜不惊,日子平静得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就像周柏亚的死真的只是意外,那封火热的情信和那名神秘的闯入者也仅仅是安如的一个噩梦。
转眼三天过去,没有任何人受到袭击,安如周边也未见意外发生,她每天和方梓仪联系,张警官偶尔也会亲自打电话给她,渐渐地,每个人都不可避免地变得松懈。
恰就在这时,安如收到了第二封信。
信是他们晨运回家时发现的,就插在君徵家的门缝上,向外露出白色的一角。
君徵走在前面,脚步顿住,手伸到后面握住了安如的手。
他握得很紧,安如觉得有点疼,她瞬间会意,躲在他背后探头往前看。
君徵用另一只手把她按了回去,以前看到陶仲凯这么干过,他早就想试一试。
两人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君徵掏出手机打给张警官,没人接,他又发送了条短讯。
“不一定是他,”安如忍不住提醒,“也有可能是小广告。”
君徵没理她,他用手机对着门“嚓嚓嚓”地连拍数张照片,就在安如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做时,猛然向前一个跨步,迅雷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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