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终得长相守(一)
我说这话的时候,一直都在注意观察着陈珞,不,陈琪的表情,完全无懈可击,甚至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她只是很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记得。”
我心道,从前如我母亲苏夫人,说我心思深沉可怕的,真应该来看看陈琪,我只不过是算计过人几桩事,但她却是……
事情发生的前一日,她还顶着陈珞的身份,来我的院里,那时候浮月给她递了茶,她一如往常地道了谢。
次日,她便能没有丝毫犹豫地,让下属取了意外探听到她的身份秘密的浮月的性命。
当然,关于这件事,我其实是没有资格指责她什么的。
“那时我也在。”
我说完这话之后,明显看到陈琪怔愣了一下。
她应该很意外吧,浮月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当时我躲着不敢出来,事后,我也没有过给她报仇的想法,那时的我势单力薄,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我觉得不值得。
我只是很后悔,那时我和所有人一样,相信了那一场刺杀中,死去的是舅舅和表姐,活下来的是表哥陈珞。那之前,我和陈琪的关系还算不错,她算是我的半个师父,我的琴棋诗画基本都师从于她,她虽然平时待我不算热络,但我被邺城的闺秀们排挤欺负的时候她也会看不过出手相护,我感激并对她心生好感。
听闻她的死讯之后,我消沉了好几天,那天夜里,我原本只是想去山庄的后花园里逛逛,排解一下连日以来的抑郁,逛着逛着,就拐进了陈琪生前居住的丹枫院。
我仔细地回忆那时的心境,发现最有可能的原因,竟是我有些想当时在我眼中已经死去的表姐了。得到这样的答案,我自己都有些忍不住惊讶,实在是这些年我对于陈琪,一直都是能躲则躲,避之不及的,我都差不多忘记了当年对她心生好感甚至依赖时候的心情了。原来竟还有过这样的时候。
但那些我对于少年时的陈琪产生的倾慕乃至依赖之类的感情,都在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中全数拨回零点,甚至以下了。
我带着浮月走进了已然成了一处废弃的院落的丹枫院,院里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我走过曾和她一起饮过茶的石几,抚过她作画用的砚台,缅怀着我心目中已经逝去的那一人。然后,我察觉到有一拨人朝我所在的废弃的丹枫院的书房走来,那些人的脚步声很轻,浮月练过武,当即便判断出这一拨人大约有二十几人,并且都身怀武功,我意识到不对劲,便和浮月分头躲了起来。
这之后,我从那一拨人的谈话中得知当时的陈珞其实是陈琪假扮的,以及从那些人的言谈中,貌似陈琪还组建了一个什么组织,她是那个组织的首脑,那个组织里的人在听说陈琪其实未死之后,还特别激动。当然,最大的证据,还是我在久违了好几个月之后,再次听到陈琪的声音。那是她的声音,我可以确定。浮月便是在那个时候,大约是因为听到了原本以为已经死去的人的声音太过惊讶,发出了一声抽气声,那声音并不大,但依然没躲过那些人的毒手。
我听到一声刀剑出鞘的声音,和一声压抑的痛呼,这应当是那些人为了不让浮月发出声音惊动到山庄里的人所制造出来的。那时我害怕得要命,藏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被那些人发现,把我
也揪出去一刀劈了。
后来我听到陈琪说,要把浮月的尸体扔到井里,伪装成她是不小心落井身亡的样子。她话语间没有一点愧疚或者害怕,反而很是自然,就好像她说的是把一个西瓜放井里湃湃,而不是把一具方才还鲜活着的少女的尸体扔进井里。我简直都要不认识这个人了。
那一拨人走之后,过了很久,我才敢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过了,如果忽略空气中仍然有的淡淡的血腥味,我都要以为那一切不过是我的幻觉了。
我回我的小院之后就病倒了,一病就是好几天,整日浑浑噩噩的,连人都认不出。
病好之后,下人才把我的大丫鬟浮月在前几日不慎坠井身亡的消息禀报给我,因为是几日之前发生的事情了,那时我还在病中,外祖母嘱咐不许告知我这件事,以免我为此劳心加重病情,因此我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外祖母已经命人厚葬过浮月了,并且厚赏了浮月的亲属。
浮月自幼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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