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那时候,卢修斯的金发依然如同金子般灿烂柔顺,神情也一如既往地倨傲优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黯淡的眼神难以掩饰憔悴和衰颓。
父亲老了。这是德拉科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可这不应该。他才刚刚成年,父亲也正值壮年,他不应该这么快就老去——更何况巫师的寿命比麻瓜要长很多。
可这个事实就摆在眼前,他无意识地数着卢修斯眼角的皱纹和鬓角忽然冒出的几簇白。还有夹杂在浅金色长发中的几根白丝——这需要极为敏锐的观察力才能看见,浅金和白色的差别并不明显。可德拉科知道它们之间存在着巨大的沟壑。
年轻与衰老的区别,有时候就在于这模糊的界限。
而德拉科很清楚,他自己此时也正站在另一条重大的分界线前苦苦挣扎。
他们在一家酒吧的角落坐下。四周光线明明灭灭,绿色的啤酒瓶垂吊在上空摇晃着,风铃飘荡。空气中弥漫着嘈杂的音乐和浓郁的酒香,带来某种颗粒般的放松感。
德拉科看着面前的两人,他忽然有种恍然若失的感觉。
为了一个信念,他失去了另一件无比重要的宝物……世间似乎并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你过得怎么样,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卢修斯缓缓开口问道,“你……真的加入凤凰社了?”
德拉科抿了一口冰凉的啤酒,有些苦涩。麻瓜的酒似乎不太一样,他想,真难喝。
“当然,我已经被他们接纳了。”他耸耸肩,轻笑了一声,看在卢修斯眼里有些刺眼,“说实在的,他们的待遇不错。父亲,你看起来倒是不太好——恐怕神秘人对你不太满意吧?”
他顿了顿,欣赏了一会儿卢修斯变得木然的表情,继续微笑着添油加醋:“——也许他觉得你已经老了,不中用了。毕竟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想……”
“……你说什么?”对面的金发男人握紧了手中的杯子,手指用力到几乎发白。坐在他旁边的贝拉克里特斯也皱起了眉头,觉得似乎有些不对。
“怎么……我说的有错么?”德拉科扬起眉,指尖点着玻璃桌面,“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父亲,还有哪一点像个马尔福家主?马尔福家族的历代祖辈都会为你感到羞愧的,你丢光了他们的脸。你没能让神秘人感到满意,这是你的错,还能怪谁?”
他说完后悠闲地啜了口酒,慵懒地看向他们。卢修斯的嘴唇微有些颤抖,但看得出他还在保持着最后的镇定。
“……你觉得造成这一切的是谁?德拉科,我对你太失望了……”他低声说道,然而这句指责只换来了男孩的一声不屑的嗤笑。
“你不会觉得这都是我的错吧,父亲?你想把这些都赖到我头上?不愧是马尔福一贯的虚伪……就连凤凰社也不会要你的,父亲……”
卢修斯死死地瞪着他,似乎要将他这张得意洋洋的脸瞪穿。他第一次觉得这种嘲讽是这样讨厌,尤其当它是由他唯一的儿子对自己说出时,这杀伤力简直是致命的。
而德拉科却侧过了脸,似乎懒得再看他一眼,他朝贝拉特里克斯抬了抬酒杯,假笑着说道:“好久不见,姨妈。你看起来是越来越容光焕发了,想必倍受神秘人信任……不过向你这样的人才在哪儿都是会受欢迎的,我想……”
“你是什么意思?”贝拉特里克斯皱起眉。
“我想你很清楚我是什么意思。”德拉科笑意更深,“现在凤凰社在召集人马,我想以你的实力应该是没问题的。只要你离开食死徒的队列,我有把握说服他们接纳你进来,而且你也不用担心你的安全,凤凰社有办法保证这一点……”
贝拉特里克斯似乎觉得有些好笑,她冷冷地看着他,扬起嘴角:“看来你是真的成为凤凰社的走狗了,德拉科。呵,真是为你们家族蒙羞……还有,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背叛黑魔王?”
“哦,姨妈,难道你看不出神秘人并不是完全信赖你吗?他赞赏你只是因为你完成了他的任务,一旦你出错——你不敢保证你永远都不会出错吧——他就会厌倦你,就像厌倦我父亲一样……”德拉科慢悠悠地说道,手指捻动着纤细的高脚杯颈部,“还有,你听说了吗——你的外甥女尼法朵拉·唐克斯要和卢平教授结婚了,我想神秘人对这个消息应该不会很高兴……他难道就不会对你心生芥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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