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康明山一左一右架着他回去。
到了门口,却不掏钥匙,一只手在门上乱按,一边按一边嘟囔:“这电梯怎么坏了!”
好家伙,把这里当成自己城里的家了。
陶洁也哭了,她是进到我房间里才哭的。
“林县长,同学一场,情深意长,明天就分别了,舍不得离开大家,舍不得离开你!”
说着,眼眶就红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记住常给我写信打电话啊。”
我心里也酸酸的。
在党校的ri子里,陶洁像老大姐一样关心我,我基本没有亲自动手洗过衣服,还有那次住院,那种照顾,那份体贴,真的是无微不至,自己的妻子也不过如此吧。
“陶洁,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和照顾。”
我看着陶洁,陶洁也看着我,陶洁也喝酒了,这时的陶洁艳若桃花,一双杏眼格外抚媚。
“而且,”我说,“还让你受委屈了。这个孔令培,酒后吐真言,今天终于说出了实情,我们没猜错,就是他诬告了我们。”
“我倒希望他说的是事实呢。”
陶洁这样说,低下头。
陶洁这句话是暗示,很有鼓动xing。
我望着含情脉脉哀哀怨怨的陶洁,心里像放进一头小鹿,突然狂跳起来。
我过去关好房门,返身一把抱起陶洁。
这一夜,陶洁没有走。
灭了灯,黑暗中,陶洁搂着我说,咱这回上党校,两个收获,一是混了张文凭,二是终于受到你的宠幸。
我说,我又不是皇帝,还宠幸呢。
陶洁说,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皇帝,心目中的王子。陶洁这样说着,又把我搂紧一些。虽然在黑暗中,陶洁明亮的眸子闪亮着,像两颗夜明珠。
陶洁说,所以我对孔令培的告状一点也不恼,更不恨,因为这本来就是我内心所希望的。
我笑着说,这个孔令培,无意中却促成了我们的好事,倒成了牵线搭桥的人了,哈哈!
停一会,我又说,说起来,这个孔令培也是吃醋呢,也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并不是针对我谷子,要把我谷子怎么怎么的,所以我也并不会怎么计较,考试的时候,我还一如既往地帮了他。对了,陶洁,说实话,除了孔令培,还有那个男人对你动了心思,下了毒手?
陶洁就在我胸部狠狠拧一把:“你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像你那么坏?”
我说:“至少,孔令培这小子对你动手动脚的,这个你不否认吧?那天在澡堂门前,他抱着你,幸亏我一声咳嗽,把他吓退了。”
“真以为女人都是鸡婆,公鸡一抖翅膀,就一身软瘫俯下身子?没错,孔令培是打过我的主意,那又怎么样?一句谚语说得好,篱笆扎紧了,狗还钻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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