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我对这位老者也是有些印象的。不过这印象只是浅浅一层,他家虽然也在我这里预定了法事,但他家里的人却很少出来走动,只关闭门户过自己的日子。
“劳烦圣僧了。”陈老爷朝我微微弯了身子,“一应事物家人已经准备好了,请圣僧勿怪,我弟弟这病来的太急,实在是等不了了。”
这种情况下,我自然不再那些俗礼上拘泥,很痛快的去了他们之前就已经布置好的地方。我仔细看了一下,这家先前应该也有佛门信徒,至少也是个爱好者,一应布置俱全,没有差错。
我坐在蒲团之上,摆好木鱼,一边念着经文一边敲着。
一夜过去,鸡鸣东方,我停了下来,离了蒲团站立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脚,幸好陈府准备周全,这里的炭盆暖炉一个不少,我除了感觉身体有些僵硬以外,没有其他不适。
猴哥抱着臂在窗户那里闭目而立,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养神,但当我有了动静之后,他立刻睁开了眼睛,殷勤的把我引到椅子那边,按我坐下,给我揉捏肩颈。
猴哥的手也是毛茸茸的,动作的时候带着痒意,让我忍不住一个劲的缩脖子。直到猴哥说了两次还没有忍住,他直接加大了力气。
好吧,这次不痒了,但是好疼!
我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就听见外面忽然传出哭声。
我心里一怔,难道陈二老爷没了?
那哭声一开始只是零星一点,然后渲染成片,等我出去查看的时候,感觉整个陈府的人都在哭。
“这是怎么了?”猴哥拉过一个正要往外跑的小厮问道。
“大哥儿给二老爷托梦了,二老爷喜得哭了;大姐儿也给大老爷托梦了,大老爷跟着二老爷一起哭。”那小厮眼中也带着泪花,“我们就也跟着哭了,总算知道小主子没多遭罪。”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是好事。
果然,没过多久,陈老爷就着人请我过去。我到的时候,陈老爷和二老爷都在,眼睛发红,脸上的皱纹大约被泪水浸泡,都舒展了几分,整个人看起来轻快不少。
“多谢圣僧!”我刚一进去,这两位老人就朝我拜倒。
这让我不得不快行几步,在他们伏地之前把他们搀扶起来,让两个六十多岁在这个年代绝对算得上是长寿的老人这么拜,我还真有点怕被折了服气,“二位老人家不必客气,这都是贫僧该做的。”
在接下来几句你客气我更客气的客气对话中,我看他们心情都很好,就问出了我之前的疑惑。
空气一下子寂静了。
我有些不安的皱眉,难道这是什么禁忌?
陈老爷忽然一笑,带着些豁达,“圣僧,你看我这家里如何?”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请恕罪,贫僧觉得府上,生气不足……”
“如何能有生气呢?”陈老爷并没有生气,“我陈家已经断了根了,等我们两个姓陈的老不死眼一闭,我们这一家血脉就算断了。”
我恍然,之前感觉到的那一点违和有了解释。从昨晚开始,到现在,我才注意到,一直以主人姿态和我对话的是陈老爷,他的子孙我一个都没见到!
绝嗣这种事,在古代大约就是直接断绝了希望和传承,这样的人家,难怪我之前觉得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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