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路往市区里开。这些年北京变化还是挺大的,木寒夏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冯楠察言观色,笑道:“木总,您有好些年没回来了吧?这些年北京变化可大呢。前几年南城还跟农村似的,不知道您有没有印象,现在全建得漂漂亮亮的,房子也贵。地铁又通了好多条,京郊那些民营企业,全倒了。现在好的就是金融、地产、互联网电商……不过08年奥运那会儿,每年还有300多天蓝天呢,现在整天雾霾,您瞧瞧这天……”
他一口流利地道的北京话,很健谈,说得又有趣。木寒夏听得还挺有意思的,一路跟他聊了过来。
一直开进了国贸地区。
许是这里几年前就已达到北京繁华的巅峰,所以在木寒夏眼里,居然没怎么变样。当然,还是多了一些新的景色。车从一座银灰色的摩天高楼旁驶过时,冯楠说:“这里,就是鼎鼎大名的风臣集团的总部大楼。您在国外,应该也听过风臣吧?”
“听过。”
“风臣集团还是牛逼啊,500强排名第38。领导人也有眼光。前几年楼市那么好,他们却开始拓展金融投资业务。结果这几年楼市不好,他们却赚翻了。听说去年光投资这一块,就赚了50个亿。”冯楠说。
木寒夏笑笑没说话。
冯楠又笑着说:“对了木总,我还听说过一个八卦新闻,挺好玩的。人说啊,风臣的创始人,也就是他们原来的董事长,出家了!到庙里当和尚去了。”
木寒夏微微一顿:“出家?不是说……只是辞职,不再管事了吗?”
“嘿!”冯楠道,“谁知道呢?我也是听人说的,不过我觉得挺可信的。您听我分析啊,据说他们董事长挺年轻的,才三十多岁,就有这么大的成就,人长得也挺帅。可是这么大的公司,说不管就不管,而且好像也不爱女人,一直打光棍。您说一个年轻男人,不爱财不爱权也不爱色,那不就是看破红尘四大皆空了吗?”
木寒夏没搭腔。
冯楠先带她去了一家湖北菜餐厅,不急不慢地吃了午餐。然后领她去看了套二居室,就在国贸。
冯楠说:“木总,董事长交代了,您在国内的衣食住行,一切都按最好的来。不过我觉得长期住酒店,其实不太方便,太冷清了,也没什么私密性。这套二居室是酒店式公寓,离公司也很近,走路5分钟能到。您看您是想住这儿,还是习惯住酒店?酒店我也准备好了。”
木寒夏四处看了看,这套房子装修得十分雅致舒服,床、衣柜都还是崭新的,打扫得一尘不染,显然是冯楠用心准备过的。她觉得冯楠这人办事很得体周到,又能自己拿主意。于是笑道:“这里很好,谢谢你。”
冯楠看到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欣赏之意,心情也蛮愉快的。他虽然年纪轻,但是是陆樟的大学同学,在方宜集团摸爬滚打也有几年了。他就喜欢给聪明又通透的领导办事,因为人家同样会看到你的聪明和用心。哪像陆樟,那叫一个我行我素喜怒无常,难伺候。他的脑海中同时浮现一个念头:不知道看到这么漂亮有气质的“老女人”,陆樟会作何反应?陆樟一向讨厌外人制掣自己,但对美女从来都是怜香惜玉的。这下说不定要为难了!
“木总,您下午要不要休息一下,倒倒时差?还是有别的安排和需要,反正我全天候命。”冯楠又说。
“不用休息了,我在飞机上睡了很久,下午再睡,晚上会睡不着。”木寒夏说,“下午能不能去公司里看看?”
“没问题。”冯楠答,“那我先下楼,您休整休整,好了就叫我。”
冯楠离开了。木寒夏坐了一会儿,去洗了个澡,换了身相对正式但又不那么严肃的衣服出来。米色大衣,里面是简单的衬衣和长裤。再把长发盘起,最后走到窗边眺望。
这里楼层很高,国贸的景色一览无遗。无数林立的高楼,包括正对面,风臣的总部大楼,整面恢弘的银色玻璃幕墙,在阳光下微微发光。
木寒夏静静看了一会儿,下楼。
冯楠本来在楼下抽烟,回头看到她的这套装束,又是眼前一亮。如果说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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