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瑶虽蠢,这时候却也知道,怕是自己跟刘易财的事儿曝露了,她爹才这般发火,迅速转了转念头,到了这会儿,也只能死不认账,反正她爹没抓着。
想到此,便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儿哭一边儿道:“爹爹这是在何处听了什么闲言碎语,就来打女儿,纵然女儿哪儿做差了,爹爹直说,也好让女儿明白改正,这么一上来就打,女儿可不要委屈死了,女儿近来连府门都未出,怎会做出什么惹爹爹生气的事儿来……”
上官义死死盯了她半晌,见她坦坦荡荡,不像装的,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女儿,便疑心,莫非委屈她了,毕竟自己也没亲眼瞧见,而那刘易财之所以被人写了字挂在城门口,明摆着就是冲自己来的。
或许是想坏了瑶儿跟宁王的婚事,编出这样的谣言来,不对,何人如此大胆?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自己作对,这里可是江南,自己的地盘。
想着不免底细打量女儿,这一看,顿时怒火攻心,自己是过来人,怎会瞧不出这处子跟妇人的差别,如今的瑶儿,眉梢眼角都透出几分难言的妩媚韵味,这个样子明明白白就已破了身子,却还想用话来哄自己。
心里更气上来,抬手又是一巴掌,上官义是武将,力气本来就大,又是怒到极致甩出的巴掌,直接把上官瑶打飞了出去,直接撞到后头格扇门上,就见上官瑶捂着肚子叫了起来,裙下竟流出一滩血来。
上官义脑袋嗡一下,便他再不明白,这会儿也知道,是小产之兆,既然小产,就说明她跟刘易财私,通,并非一日两日,自己女儿竟然做出这等丑事,传出去,叫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如今这张老脸也都丢尽了。
站起来,再不瞧上官瑶,转身走了,瞥见院子里的婆子丫头,顿时怒从中来,恨声道:“都给我打死,另外找几个妥帖的婆子过来,给我看着小姐,除一日三餐,不许人进来,府里若有人提起此事,直接打死。”
总管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心说,总督府的差事从今儿起可不好当了。
即便上官义不让府里的人提,可他当街杀了刘易财,可是好些人瞅着呢,加上刘易财肚子上的字,宁王退婚,这一连串的八卦,哪里能捂得住,不过一天就在苏州城传了个沸沸扬扬。
堂堂的总督府千金,却跟个厨子,勾搭成奸,上官瑶的名声也彻底臭了,上官义无法,忙着寻了个手底下的小官儿,把上官瑶收拾收拾嫁了出去,别说三媒六聘了,连酒都没摆,就一顶轿子抬过去完事。
且,刚成了亲,便拖了门路,远远调到别处上任去了,是死是活也不再理会。
一想起这些,岳锦堂就不由叹气,虽上官瑶做错了事,认真说起来,却是上官义教女无方,只顾着自己的仕途,亲生女儿都不管,以至于成了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刁蛮性子。
便刁蛮些,有上官义的名头护着,也不至于落得这般下场,却偏去招惹安然,安然好惹,她男人安嘉慕岂是好惹的角色,那就是个睚眦必报从不吃亏的主儿,这世上能让安嘉慕忍让,吃亏的就那丫头一个,上官瑶非去碰这个雷,能好的了吗。
安嘉慕这是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上官瑶身上,怪不得,他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上官瑶送信戳破他的身份,以至夫妻失和,安嘉慕便直接捉了刘易财,把两人的奸,情捅出来,弄得人尽皆知。
如此一来,不用他出手,上官瑶这辈子都完了,这一切都为了安然,可这丫头却什么都不知道,躲在这崇元寺里,鼓捣她的素斋,殊不知整个苏州城都因她翻了天。
而始作俑者安嘉慕,还一脸讨好的时不时凑上去帮忙,一会儿帮着摘豆子,一会儿帮着磨豆浆,实在没事儿了,就劈柴,一脸忠厚老实,费尽心机的讨他媳妇儿的欢喜。
安然如今越来越拿安嘉慕没辙了,这家伙脸皮厚的叫人无语,不搭理他根本没用,他会主动凑过来跟你没话找话,你不理,他也说他的,逮着机会还会赔个不是,表表衷心什么的。
安然觉得,如今的他更像是梅大跟安嘉慕的结合体,在崇元寺住的一个多月,彻底把梅大跟安嘉慕合在了一起,就连她都分不清了,有时觉得像梅大,可有时却又是安嘉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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