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的母亲至今未知,武宗是废宫所出,静宗的母亲原是苗人。怎么——众位卿家觉得,我锦朝天下,容不得戎狄女子作为皇室宗亲吗?”
“太后主子说得不差,可是太-祖已经创下不世基业,武宗生母虽为废妃,可是也曾是汉族女子、贵为皇妃。苗人与我锦朝世代交好,比不得戎狄凶悍,与我锦朝世代为敌、夺我边境良田万顷,杀我锦朝无辜百姓。我看宁王很好,也是凌家血亲,要比这白痴小子好太多。”
“戎狄作乱,稚子何辜?”
文以宁知道外御史侍郎能言善辩,却没有想到右纳言也是个舍生莲花喜欢纠缠不休的。冷静地堵住了对方的口,文以宁这才转头看着方才一直都在沉默的宁王顾诗心:
“却不知王爷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宁王笑了笑,转头来对着文以宁恭敬地一拱手:
“臣弟倒是觉得,皇上年纪还小,懂得东西也不多,只需要找些师傅们好好教导便是。今日大典之上做错的、早朝上出的乱子,不过都是孩子心性,没什么大不了的。”
文以宁听了,若有意若无意地看了外御史侍郎一眼——
那人脸色已经惨白,有些迷茫又不知所措地看着宁王。
文以宁在心里冷笑,急功近利的庸才易于掌控,可是宁王并非已经和自己撕破脸,外御史侍郎对于宁王来说,可用、可不用。
错估了自己的价值,在这个局势未明的朝廷之中,是自掘坟墓。
“既然如此,那么就找好的师傅给皇上……”文以宁看了看群臣,正想着借用给皇帝找老师的机会,让朝中的势力稍微得到了平衡。
帝师,往往是新帝权力的根基和开始。
这个道理文以宁明白,宁王更明白。
天上银河、星罗棋布,地上朝堂、他和宁王之间又要重新开始一场较量——只不过是以朝臣为棋子,博弈的是这个天下。
两人对视一眼,正待说话的时候,却听见门外太监来报:
“宫殿监侍馆正侍卫奉国、卫公公到——”
卫奉国?
他来干什么?
文以宁惊讶,脸颊微热,头痛也有几分加重。他一点也不想要承认,那个人的存在太过明显,让他根本不能忽略掉对方早晨在锦廊留在他双唇上的热度。
摇了摇头,咬住舌尖,文以宁冷着一张脸告诉自己对方不过是一个太监而已。太监算不得男人,何况自己是太后、又有何惧?
卫奉国进来,倒是一改早晨在锦廊上的轻佻行状,恭恭敬敬对着文以宁、宁王和众位大人拜了拜,这才开口说道:
“臣知道众位大人在宫中为了皇上和这个天下的事情烦心,臣倒是有个不错的法子,不知道众位大人可有兴趣一听?”
“喔?卫公公有何妙计?”
文以宁看着宁王和卫奉国两个人一唱一和,心想见招拆招便罢。于是,便对着看向自己的卫奉国点头首肯。
“这法子是我家乡人从更远的西部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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