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来来往往很多人,每次走到这林霰都会想起她第一次坐飞机那种懵样,努力不想让别人看出来,尽量动作自然,不想被别人笑话。每次林霰从这里离开都是一个人,但她从来不觉得孤独,奔着家去,心里有底。
一个小美女从她旁边跑过,化着精致的妆容,她多看了几眼。踮着脚走几步跑几步,脑袋慌慌张张摇摆,目光四处搜索,看到同样找着她的男友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扑进他怀里。林霰微笑着走过,很多人和她一样怀着不同的想法从他们身边路过,但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此刻其他人都与他们无关。
送机的母亲转身流泪,儿子深呼吸压抑泪意。父亲走在母亲前面,略作停留等着妻子。车站机场看尽人情。
林霰在心里叹息一声最后一次确认证件。
从这里飞回成都再从成都坐公共汽车回家,到家差不多就七点了,林霰总把时间计算好,按部就班。
临上汽车林霰才给奶奶打电话说要回去,就说已经到成都了大概一个小时后到家。林霰就听着她的埋怨,应承几句,她心里其实也高兴。
七点多天蒙蒙黑,林霰坐到第一排。
“师傅,站人那有下。”林霰抱着背包准备下车。
“哦!”师傅明朗地答应。
林霰就喜欢这种四川话说得抑扬顿挫的,像唱歌。
爷爷每次都在路边等她,这么多年无一例外,跟这里的司机都认识,林霰去后备箱拿行李,爷爷就跟司机打招呼。住在这里久了,听喇叭声就能大概猜中是到哪的车。
爷爷一挥手,笑着跟司机告别,拖过行李箱我林霰就顺从地跟在后面。
“这才一个多个月,你又回来了。”爷爷把箱子放到墙边上,不挡路,“我看你12号走的,这差几天才两个月。”
他们总是记得她什么时候走,林霰常常惊叹老人家的记忆力,许多琐碎事情都记得,连很多年前林霰带她们出去玩中午吃了什么菜都还记得。常常聊起,他们还能争论到底是几个菜。林霰自愧不如,她对生活就不那么敏感,过了就过了,什么都不记得。
“哼。”林霰撒娇轻哼一身,“我直接过完年再回去,哈哈。”
“懒得管你。”爷爷简短地说,唇角的胡子都翘起来,林霰知道他高兴。
“爷,我明天给你剃胡子哈,你看你的胡子好长了,这样还好看,我们奶肯定要说你哇?”林霰觉得老爷爷胡子长看起来就很超脱,感觉像世外高人,林爷爷留胡子更显得温厚。不过奶奶觉得这样显老,没有精神。
“奶!”林霰先喊一声。
“你们奶在炒菜。”爷爷说。
“哦,我去看下。”林霰走进厨房,烟雾缭绕的,林霰把抽油烟机打开说:“你把这个打开就不那么烟了,看都看不到人了。”
“哎哟,终于回来了,你们爷火都不帮我烧就去等到你,我才从这个锅炒菜。”奶奶翻炒着菜,一手抓着锅柄不让锅动。
“嘿嘿,我去把东西放到再来。”
奶奶把菜板上的香肠切一节塞进林霰嘴里,林霰脑袋都被推动了。
“尽是瘦的。”奶奶补充道,“你回来才煮第一回。”
林霰用手扶着,嘴只能嗯嗯两下。
林霰不让他们养猪了,奶奶每年还是会养个过年猪,过年之前请个杀猪匠来家里杀掉,运到杀猪匠家里再洗,刮毛,切成块,小时候去了一次,气味熏天。林霰绝对受不了这个,看都不敢看。拦也拦不住,林霰说要当素食主义者,奶奶骂她又不是和尚,跟他们很多道理说不清。也没必要跟他们争个高下。
房檐下走廊边上还有一滩干了的血,林霰不禁一抖。
“林霰回来,明天喊她把胡子头发都给你剃了,你看你那头发茂龙样。”爷爷闭着眼睛,嘴唇蠕动。听在耳朵里不作回应。林霰觉得他这个动作甚是可爱,嘿嘿傻笑。
爷爷吃饭慢,奶奶吃完去干其他的活。林霰等着他慢慢吃,跟他絮叨,爷爷话也不多,说几句要停好久才说下一件。有时候真的没听懂,但林霰喜欢听他说。
爷爷闭着眼,说会又睁开看林霰,“那天杀猪,你们赵娘就要排到我们前面去,哎呀,我们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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