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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水这种事平时都是侍从们在做的，我连取水处在哪都不知道呢，实在抱歉。

艾萨克：（收起了笑容）算了，魔王殿下，咱们开门见山吧，我看过《永恒之书》了。

利利斯：（雷打不动的微笑）嗯。

艾萨克：我知道现在只有勇者能杀死您，也知道那荒谬的正邪轮回——每任魔王死后一千年，就会有新的魔王诞生，再次建立黑暗王国，然后再被那时的勇者杀死。

利利斯：（依旧微笑）嗯。

艾萨克：（顿了顿）我认为，我多少对您的为人有所了解，八百多年来，您一直在推动人人平等的进程。《废奴法案》《职业平等法案》《男女平权法案》……每一次您发布这样的法案，都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但您总是温和地等人们接受并习惯一部法案后，再推出另一部法案。您是一位具有仁德，并心怀天下的君主，您一定不希望百姓在这样荒诞不经的正邪轮回中受苦吧？

利利斯：（始终微笑）那么，你的意思是？

艾萨克：（一脸正气）我想与您合作。

利利斯：（挑眉）哦？怎么个合作法？

艾萨克：（挠挠头）唔，就是……对外宣布您败给了我，然后被我关进了地牢——当然，您不会真的被关进地牢，我会给您准备好舒适的居所，甚至您希望的话，我可以给您安排一个大臣的身份，让您继续为天下黎民做事，只是要麻烦您几十年“死”上一次罢了。由于您拥有永恒的寿命，我会嘱咐我的子孙满足您的一切要求，您不会受到任何限制，只要我的子孙还在，您就是绝对自由的。您意下如何？

利利斯：（还在微笑）抱歉，很冒昧地问一句，你说完了吗？

艾萨克：（有些无措）呃，说完了，我……

利利斯：（笑容不变）平心而论，虽然你演讲的内容并没有什么出彩之处，甚至还有点欠揍，但配合你的动作与神态，还是有点感染力的，不过很可惜，（他将上身往后倾了倾，眯起细长的双眼，整个人显得有些慵懒）无论你的演讲优秀与否，都打动不了我。

艾萨克：（有点懵）哈？

利利斯：（眉梢稍稍下撇）很遗憾地告诉你，你的演讲，从一开始，就错了。我并不是一位具有仁德，并心怀天下的君主。

艾萨克：（继续懵）那……

利利斯：（微笑）这几百年来，我推行那些法案，一方面，是因为《魔王守则》的第一条，“凡魔王者，必以统治世界为第一要务，以国富民强，人民安乐为第二要务，以绝世上不公，成天下大同为第三要务”；另一方面，是因为它们是刚开国时便定下的法案。

艾萨克：《魔王守则》……？

利利斯：（和蔼的笑容）哦，对了，上上上任勇者好像说过，你们也有一本《勇者守则》什么的，第一句好像是……

艾萨克：（面露尴尬）咳，这个，这个还是先不要提了……

利利斯：“为消灭黑暗王国的主人及其拥护者，建立一个强大的国度，让光明充斥于世间，不惜一切代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艾萨克：（尴尬地强行岔开话题）唔，那个，您说法案是刚开国时便定下的，是什么意思呢？

利利斯：（挑眉）怎么，你没有看到法案的提出者吗？我记得我标在上面了。

艾萨克：呃，我光注意法案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