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建华其实动粗了,但是没有成功。草兰子留了一手,只不过,真没有想到,建华的力道那么大,平常一个斯斯文文的人,怎么一到女孩子身上,身体就像山了,要压就压在人身上了;人就像大力士了,怎么掰也掰不开,怎么撕扯也无济于事了。而且,他就是要进来,不进来不行。你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建华说,我实在太想了。草兰子,可怜可怜我。
草兰子当然不答应。可是,又想问。于是说,我知道你太想了,你想的是谁?想的是什么?老实告诉我!
想的是你呗!想和你……
草兰子有意逗建华了。
建华还就被草兰子逗得开不了口了,手上也慢了下来。手上是慢了下来,可是手却没有听他的话,一个一直在动,另一个也一直动。一个在动的,把草兰子的全身都抚摸遍了,另一个动的,就一会儿抚摸草兰子胸前的那两块,一会儿又不老实地伸到下面去抚摸那一块。
草兰子任由他抚摸。草兰子的下·身早已经成了一条河流了。
草兰子的两只手,其实也没有老实,一个在动,一个一直不动。动的,也把建华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抚摸遍了,不动的,一直搂着建华。
两人没有闲下来的还有嘴,都贴到一起了。舌头也都搅在了一起。哪里能想到呢,谈恋爱原来是这样的甜蜜、兴奋、欲罢不能、欲舍难离。
天上有个太阳,身边密密匝匝的麦芒又宛如千丝万缕的阳光。苏北的大地,就这样平平整整,没一点山高水长,不显山也不露水,可是,还是能够藏着他们这两个大活人。他们在麦田里搏斗。麦田里一阵又一阵的热浪。这厚实的、宽阔的芬芳是泥土的召唤着两个年轻人,该张开的要张开,该收紧的要收紧,该收获的就应该收获了……
麦子香在地里,草兰子甜在心里。
可是,忽然又酸酸的了,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他的女人了。
我才十七岁,一朵花,才刚刚开了个苞,还是个花骨朵儿,可是,这个建华,却要催开我这朵花,这不是要人命的事吗?
不成,坚决不成。何况,妈妈知道这事儿,天都要破的。哪能才出书房门,女儿身子就没有了呢?
可又怎么舍得下建华呢?
建华现在什么也想不了,他现在最想的是草兰子的身体。现在,草兰子已经一·丝·不·挂地在他眼前了。他看到了草兰子那两堆高挺的山丘,看到了那做梦都想看的少女们隐藏得最深的沟壑,看到了大·腿间蓬蓬勃勃的春草,看到了春草间淋漓的春水。
建华后来自己就控制不住了,他在还没有真正得到草兰子的时候,崩溃了。白色的液体涂满了草兰子的下·身,然而,两个人都知道,这次,没有能成功。
建华有点沮丧。
草兰子则有点偷偷地乐,但是,草兰子却装得不愉快的样子,说,建华,你,你把我给糟踏了。我没脸见人了。
建华本来沮丧得不得了的,但一听草兰子这话,又突然紧张了,连忙说,草兰子,你不要紧吧?
要紧!怎么不要紧呢?我都不知道如何回去见我爸爸和妈妈了。现在,你看看,都弄成这样子了,我怎么办呢?这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
怪我,都怪我。怎么办呢?都弄脏了你了。也没法子洗一洗了。
不洗,我不洗掉。我身上的东西是你的。等它们干·了,我穿上衣服就行了。我要带着你的东西。我是你的人了。
草兰子说着,就又往建华的怀里钻。
这一次,建华突然之间又没头没脑地硬了,而且粗昂昂的。建华这次再也没有想多少。男人这时候都是下·体决定脑袋的,他这时候脑子里眼睛里全是草兰子,他就只想着一件事,他要进去。
草兰子哩,也正有点觉得心里对不起建华,觉得都这样了,反正是他的人了,还害羞什么呢?还藏着掖着什么呢?为谁藏着掖着呢?反正不都是建华的吗?是他嘴里的一块食,他早吃晚吃,还不都是吃?
于是,这一次便再也没有躲着让着,反而迎上去了。
两个人就这样咬合到了一起,再也不肯松开。
忙乱中,草兰子还是有了心,一把抓住了建华的小阿弟,拼命地揉搓着,那感觉竟然也是那么美妙。心知,做女人实在是太好了。自己早晚有一天,要真正做建华的女人。不过,要等。要等到那一天。
心里想着,嘴里便缠绵而缱绻地呻吟了出来。
建华一听她喊叫,一下子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可后来一听到呻吟,却又像得到了鼓舞,如同一个士兵,又一次昂扬起来。
建华的身体现在在草兰子的手里。草兰子的手竟然也是那么温柔、温暖,建华竟然没有觉察到是草兰子的手,他一直觉得已经进入了草兰子的身体里,自己是在草兰子温软的身体中进去出来再进去再出来哩。
两个年轻人,两个着的青春的身体,在苏北金黄的麦田里,在炎热的下午,在密不透风的麦香包裹中,完成了第一次青春的洗礼。
后来,两个人都没有劲道了。草兰子大汗淋漓,有几绺长头发汗湿湿地沾在了脖子上与胸脯上,越发让草兰子显得妩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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