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们都有正事了,对不对?”
我看着她神情不似作伪,知她是当真毫不在意。她大约是长安城里独一份罢?对长安谈不上喜欢,对大唐也没什么归依感,破城也好,亡国也罢,通通经不了她的心。刹那间我竟对她生了几分羡慕,片刻后又回过神来,心想,长安是我的故土,大唐是我祖国,给过我无数的喜悦与幸福,浸透了我的骨肉血脉。为它们欢喜固然可以,为它们忧愁也是理所当然。
想通了这一节,我脸上慢慢浮现出真诚的笑容,道:“等到了蜀地,再陪你玩。”
祁白梅叹气道:“端臣也是这么说的。”她向东北无神地望一望,道:“他都去了一个月了。”
枕壶去了多久呢?我一直没掰着手指头细数。我怕。
领着我前行的那个唤作“玲子”的侍女忽开口,笑眯眯道:“白梅夫人,等爷回来了,您可别再一个激动,扑通掉进河里。——成都那边有河没有?”
祁白梅羞赧道:“啊呀,我的糗事,不要拿出来同阿昙说。”
玲子俏生生抿唇笑了笑,我心里微微一愣,向白梅告辞而去。玲子送我出了府,神色无比恭谨地向我拜别,我忽然问:“你是优姝房里的人?”
玲子端肃道:“是。”
“优姝待你们如何?”
她道:“大夫人是闺秀,待我们自然温和有礼,又不失风范。”
我道:“你别和我打官腔。优姝那丫头我还能不晓得?怕是很严厉罢?”
玲子恭谨道:“大夫人执掌一大家子,严厉些是应当的。”
“可是白梅就很和气,是不是?”我负手不咸不淡地说。
玲子迟疑半晌,含糊道:“白梅夫人还是小孩子性呢——泽少爷同她处得很好。”
我心里渐渐有了个底子,把玲子放回去了。自己踱步走过慌乱的长安街道,绕过纷繁嘈杂的人马车流,拐进平康巷里了。
眠香占玉楼里照样是兵荒马乱的破败景象,舞榭歌台倾倒。
红袖见了我,怕我消失似的紧紧攥住我,道:“阿昙,深鹂夫人呢?”
“还在生罚山上躺着呢。”我说。“她最近身子不好。”
红袖愁道:“夫人不同我们一起走吗?”
我笑道:“她在生罚山上躺着,天底下还有人敢去生罚山上闹事不成?”
红袖环顾四周,低声向我道:“眠香占玉楼毕竟是夫人的,我代管几日还好。此去入蜀,路程迢迢,没有夫人在,我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我心里凄哀,也知她所言非虚,只淡淡笑道:“若是出了什么事,索性便散了罢。”她神色极惊,我想到师姐倦极的哀婉容颜,忍不住涕下,道:“也不知师姐能不能回来管这眠香占玉楼。——对了,院子里那株起名作‘水绘’的蓝菊花,你们能不能带着?”
红袖诧异道:“可以倒是可以,但是,为什么——”
我笑道:“答应了人家给他看的。他匆匆忙忙赶到前线去了,我得守好这一株‘水绘’,等仗打完了,再践约。”
“既然如此,”红袖道,“我自然会好生守着那株‘水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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