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问他,你可要想好,若想留在画中他便会失去性命,永远化作画境的一部分。
他想起那些噩梦和现实,毅然答应献上性命。
而现在,这一切都被癸虚留轻易地看穿了,说破了,打碎了。
「你这个娼妇养的——」
藤次郎话未说完,整个人就被狠狠地掀了出去,茨木咬牙,眉间现出一抹煞气。
癸虚留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心中对茨木的维护很是感动,眼看藤次郎就要摔到山下去,一道流光飘过,轻轻托住了他的身体,将他慢慢送回了山亭。
光芒中逐渐浮现出了人影,正是方才消失的清丽少女。
「来者是客,刚才失礼了,」清丽少女确认藤次郎没事后,便退到一边,微微鞠了一躬施礼,道,「我是花鸟卷,这里是我的画境。」
在人家的地盘上打架不太好,眼看茨木完全不理会少女马上又要施展他的实干思想,癸虚留赶紧拉住他,她心里非常清楚茨木这家伙大概已经想揍扁藤次郎很久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冲突,她对小姐姐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简单解释了一番他们到此的原因。
藤次郎刚才被掀出去一口气还没顺过来,听到癸虚留的话便恶毒地瞪着她,嘶声道:「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没等癸虚留说话,茨木就恶狠狠道:「再废话现在就杀了你,杂碎。」
藤次郎还想说什么,但花鸟卷清淡悦耳的声音插了进来,她似乎有种魔力能使整个气氛变得沉静下来。
「我乃书画成精,已经在此沉睡了不知多少年。第一次见到藤次郎的时候,还以为是绘制我的那位先生回来了,因为他们身上的血气十分相似。后来才知,原来他是那位先生的后人。」
花鸟卷垂下了隐藏着爱意的眸子,在她未能生出完整灵智的时候,先生爱她成痴,她无法回应,在她能够回应对方时,先生早已郁郁而终化为一抔黄土。
按照血缘的真相来说,寒河江平志没有生育能力,所以藤次郎并不是寒河江家族的后代,而是二夫人与寒河江家长子的孩子,长子由橘氏夫人与人私通所得,准确而言,藤次郎身上要有也该是橘家的血脉。
癸虚留稍稍回想了一下橘家的历史,这个家族绵延百年,其中出过个一两个厉害的画师也不足为奇,花鸟卷所说极大可能符合事实。
「画境虽美,却始终只有我独身一人。」
花鸟卷绝美的脸庞露出了淡淡的伤感之色,「我知道他不会回来了,所以才同意藤次郎留下。」
她的哀戚令人心碎,只觉画中仙子不该如此伤神。
藤次郎着急地喊道:「我不会走的!我们说好了的啊,花鸟卷!」
茨木冷笑着打断他,「一个是活在回忆里的无用之辈,一个是只知逃避的懦弱之徒,不知所谓!」
「你这个妖怪!你懂什么!我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藤次郎对茨木怒吼道。
直觉这样下去会谈崩的癸虚留十分头疼地让茨木别瞎搅合了,茨木不满地还想接着说,无奈的癸虚留只想告诉他,你讲得没错可你没看见小姐姐都快哭惹嘛!
把女人弄哭是原罪你懂不?
不过,对藤次郎就没有如此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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