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后者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不会再走了一样。
拓跋焘坐在寝宫批示了一夜政务,到了天际泛白,他才熬不住,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次日,拓跋焘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床上。
他翻身一看,黄竹背对着他坐在桌前,手中拿着毛笔,点点画画。
——黄竹竟然真的没有走。
拓跋焘坐起来,“……你没有走。”
黄竹背对着他悠然道:“最近没什么事——佛狸,你是不是熬夜了,声音都嘶哑了,来喝点热茶吧。”
拓跋焘穿上鞋,给自己斟了杯茶,走到他身边,“你在画什么……”
黄竹身姿挺拔,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的他衣带飘飘,果然是仙人丰姿。然而手下宣纸上,画的却是个蹩脚的小人。
拓跋焘:“……”
“画的是你啊——”黄竹看了拓跋焘一样,“嗯,六岁时候的你。”
现在拓跋焘已经比黄竹高出一个头了,不像当年那个小豆丁。
拓跋焘一脸纠结:“这是个……什么画法。”
“写实!”黄竹理直气壮地说。
拓跋焘想说什么,但是看在黄竹没走的份上,又不忍心说了。
拓跋焘唤宫人进来服侍洗漱,虽然大家都没抬头,但是黄竹还是感觉到了她们内心的震动,大概在漠然的外表下,全都是火山喷发一般的激动。
就算再崇信道门,也要有个限度啊啊啊啊!!居然和道士抵足同眠!!眠到了这个时候!!!
拓跋焘不知道,或者说他不在意宫人们的想法,对黄竹说了句:“她们都看得到你?”
“你这话说得多稀罕……我又不是鬼。”黄竹笑了两声。
“哦。”拓跋焘不太开心地说,“你自便。”
黄竹就也擦了擦脸,看看皇帝的早餐,也没自己吃得好,于是心满意足地只喝茶,倒不愧是最没出息的准圣。
拓跋焘吃着早餐,有人来报,寇谦之寇天师求见。
因为黄竹终于出现了,拓跋焘觉得,这寇谦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直帮催着,于是叫人唤他进来。
寇谦之进来后还未叩拜,就看到了黄竹,心中一惊,因为黄竹都是叫人传信,他未见过黄竹,只想着这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哪一个道士,居然在陛下跟前。
寇谦之行了大礼,拓跋焘说道:“天师昨日辛苦了,想要什么赏赐?”
说是昨日赐福辛苦,但是拓跋焘是为了他这些年写青词的辛苦。
“不敢,不敢,这是贫道分内之事。”寇谦之连忙谦虚地说道,“倒是有些好奇,陛下身旁这位道友是?”
拓跋焘看向黄竹,想征求他的意见。
寇谦之看陛下这神态,就知道和道人关系不一般啊!他混到今时今日,还不能直视陛下呢,这道人在陛下看着他的时候,居然还稳稳当当地坐着。
黄竹问答反问:“天师求见,不是有要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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