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突然如此直接了当地说出事实,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不知道是受气氛感染,还是因为艾可的坦白,让白契司也渐渐说起自己的过去。
「我曾经过了一段荒唐的日子,直到後来透过政府机构被跨国领养,养父会定期寄信和生活费照顾我,生活才渐渐安定下来。」
郝浩明又再度同情心泛滥:「所以在还没有养父之前,你一个人在国外无依无靠怎麽过活?」
白契司想了会,回答,小时候是在孤儿院,长大後有工作能力就不能住了,大概类似亚当导演那样,到处打工,不过因为他没有学历,能做的工作有限,大多都是低薪。
有一次他在戏场当搬运工,被舞台表演吸引,那是他头一次对一件事产生强烈的兴趣,在那之前他觉得日子索然无味,只差还有呼吸还没死而已。
自从看了那个舞台,他不想死了,他想表演。
但他当时既没学过演戏,也没钱学习。
所以每当他有空就会去看舞台表演,他的工作大多是大夜班,偶尔早上有空班,他就利用那点睡眠时间去看表演。因为付不起门票,所以他都是攀爬上窗户,趴在外面看。
「真不容易啊……」郝浩明眼眶泛红,感叹地摇头,又问:「那後来你是怎麽开始演戏的?」
白契司一面回想,一面说道:
有一次,表演快开始的时候,有个演员临时缺席,眼看事况紧急,他们决定随便找人手替补。
当时他正好送货到剧场,剧组看他的长相不错就叫他上去──那是一个没有任何台词、只有表情的小配角,因此大家觉得不重要,谁演都一样。
没想到,当他演完,意外造成满堂轰动,不仅是整场下来赢得最多掌声的演员,也有人说他是里头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角色。
当时有位知名默剧大师在场,立刻就收他为徒,给他机会到处表演。等他自己赚够钱後,写了一封感谢信寄到台湾给养父,就再也没有收他的钱了。
「哇,你真幸运!不过从基础开始演戏,这圈子竞争又那麽激烈,应该熬了很久吧?」
白契司摇头,说道:他第一次演戏就红了,每次收入都是六位数,现在在伦敦拥有整整两条街的房子。
「……」
把我的眼泪还来!你这个人生胜利组!
艾可好奇地问:「那路大哥呢?都没听你们说过以前的事呢,只知道你和阿明哥是青梅竹马……」
路壬回答:「是啊,我和阿明从小就认识,还有老头……就是我爷爷,我们一直住在乡下。」
「咦?那你们怎麽会想来都市当演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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