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最后缠绵
模糊中,耳旁传来人的急呼声,杂声,还有铁器声,这些声音一直在我耳旁呜鸣不休,还有肚子传来的阵阵疼痛,我想睁开眼睛,却无法打开,只是传来叫吼声。
“医生,保住孩子。”
这一声是高曜的声音,他紧张孩子,最先保的也是保的孩子。如果孩子没有了,那么他会不会气的杀了我。
想着这些可笑的,孩子我应该保不住了,最终我无力的沉睡了去。
我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只觉的身体很痛,痛的我卷曲成一团,就在我觉的无法支持下去时,爸爸突然出现了,他依旧带着忧伤望着我。
我喊了一声:“爸爸,你是不是在怪我。”
爸爸没有说话,只是悲伤的看着我,我知道,他不说话的望着人,是他不开心的表现。
“爸爸,你在怪我,对吗?爸,请原谅女儿的自私,我也是为孩子着想,只是没想到孩子与我缘份薄。”我泪流满面道。
“沫儿,爸爸没有怪你,爸爸只是为你心疼,你为了爸爸,把自已卖给别人,你这样做让爸爸难以自容呀!”爸爸忽然开口说话了。
我惊喜的朝爸爸笑道:“爸,没有,不关你的事。为了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沫沫,以后不要为了别人而委曲自已,爸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已。”爸爸脸上绽放出笑容,温和的道。
“爸,我不要你离开我,你带我一起走吧!”我朝爸伸手过去,因为我的腿痛,迈不开步子。
“沫儿,爸没有离开你,爸每天都在天上看着你,守着你。”
这时一位长的胖乎乎、身穿着肚兜的娃娃朝我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意,喊了我一声:“妈妈。”
那稚嫩的娃音让击在我心坎上,激动的闪着泪光,惊喜的望着孩子,许久才道:“你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是的,妈妈。”孩子的声音非常悦耳,柔软的在我心中形成一股强烈的暖流。
这时爸爸弯腰抱起娃娃,朝我笑道:“沫沫,你快回去吧!你与高曜的恩怨是时候了了,过你想要的生活去吧!”
我一听急道:“爸爸,不要。孩子,别走。”急的朝他们伸手过去,可是爸爸朝我挥挥手,孩子亦也挥着那胖乎乎的小手,满脸的笑道。
“妈妈,再见。”
“不,孩子,别走。”我想迈出脚去,可是使不上一丝力气。
这时候爸爸与孩子的身影已渐渐消失在我眼前。我哭喊着:“孩子……”
“小姐,你醒醒。”这是啊信的声音,我坚难的睁开双眸。
啊信那朴素的脸带着惊喜之色在我眼前渐渐放大:“小姐,你终于醒了。”
我没有回答她,只向四周打量,白色的墙壁,白色天花板,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一切都是纯洁无暇的颜色,如果不是啊信出现,我会以为到了天堂了。
我怔了怔神,才想到孩子,急的张嘴问道:“孩子呢?”
说完,我才发觉自已的声音沙哑的难听,可是已顾不得许多,望着伫立在床前的啊信,见她一脸的闪躲,我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喃喃道。
“原来孩子没了。”
“小姐,你还那么年轻,一定还会再有孩子的。”啊信在一旁安抚着。
我直直的盯着天花板,那白白的颜色,在我眼中聚成一点。在我心中一直是个疑问,就是那药的失效,所以这个孩子来的意外,但在意外中我却欣喜若狂接受,对他的到来,却充满着期待,期待他能改变这一切,期待他出来与我一起生活,可是,老天好似要惩罚我,才四个月就将他夺去了。
我的心如被针刺的一般疼,陪了我四个月的孩子,在无形中习惯他的存在,已有期待迎接他的到来,与他一起生活,而今突然没了,整个人突然就空了。
想到梦中见到的那个孩子,心中悲伤不由的升起,那孩子煞是可爱,可惜我只能在梦中见他一面,如果他生出来,一定是世界上最可爱的。
都怪我,我不该说那些对孩子不利的话,有时候说过的话,就会被验证的。我混蛋,我是害死孩子罪魁祸首。宝宝,都是妈妈不好,我不该说那些话的。
我痛恨的只想想打自己,心中恨呀!悔呀!眼中的泪水像条小溪打湿我的发丝,枕头,而啊信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对着我一个劲的安抚着:“小姐,你不能流泪,刚小产完,不然以后眼睛会落下毛病的。”
我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天花板,竟然出现一张爸爸与孩子的脸,他们在那儿对我笑,似在告诉我,别伤心,我不由的伸手,想去摸那最美的脸儿,可是我伸出手后,那画面却不见了。
“小姐,怎么了,你要拿什么?”啊信见我的异状,紧张的问。
画面消失了,看着爸爸与孩子的脸消失在跟前,我痛。朝天花板痛苦喊道:“孩子,别走。”
啊信如油锅上的蚂蚁,在我耳旁叽叽喳喳问,我依旧没有理她,最后她倒是自然自语道。
“该不会小姐脑子也摔坏了。”
孩子不见了,爸爸也不见了,脑海中闪出梦中爸爸最后对我说的话,我与高曜的恩怨时候清了,是不是意味着他会放开我?怎么可能,记得他说过,如果孩子没了,他会让我过上暗无天日的生活。
他现在一定是恨不得杀了我,又怎么会放手呢?不管怎么样,该要面对的始终要面对,错在我,如果我那天打起精神,或许不会从台阶摔落下来。
“小姐,你要不要喝点水。”女佣啊信突然问道。
说到水,倒真是有点渴了,我那沙哑的声音就是缺水的表现,于是我点了点头。
啊信喜出望外,赶紧去倒水,然后用吸管喂给我喝,我将她倒的一杯水都喝进口里去了,喝完水后,喉咙里才觉的润湿了些。
“我昏迷了多久?”我缓过口渴便问啊信。
“小姐,你昏迷了两天一夜了。”啊信道。
原来两天一夜了,我没看到高曜的身影,想必他已经气的不想再看到我的脸了,如果这样,我是不是应该开心,可是为何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我不希望他因孩子这件事恨我,就算别的事恨我,我都无所谓。
“先生有没有来过?”我突然又问。
啊信支唔着,欲言又止的举止,我便明白了,高曜肯定一眼也不曾看我,除了我摔倒那会,他紧张大吼的声音存在过,我就不曾感觉到他有出现过。
此刻我竟然对他未出现感到畅然若失,我怎么会这样呢?他常出现时,却希望他离我越远越好,而今他不出现了,我倒希望他出现了,我真是个可笑的人。
他不出现,一定是因为孩子没有了,他恨不得将我打入地牢,或许,等我身体恢复了,他就开始报复我了。
“小姐,你别伤心,先生在你摔倒那时,对你可紧张了,后来先生因为有事就走了。”啊信见我不出声,又是安慰。
听着她那紧张的话,我不由的望了一眼她,我曾为难过她,因为我不吃饭,她就跪地板,想到这,我就有一种负罪感,而她对我依旧那般好。
“啊信,谢谢你。”我突然朝她道了一句谢。
她突然惊讶的张着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我,有些不敢相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我笑了笑。
“你是个善良的女孩。”
“小姐,你别这样说,你也很好,从不骂我们这些下人。”啊信笑道。
听着她这么抬举,我真是无地自容了,只能朝她笑了笑。
“小姐,你饿了吗?饿了的话,我把这些鸡汤加热一下。”
我点了点头,于是她欢快的去热饭菜。我躺在床上,想到失去孩子,心头的悲伤,又涌了上来,浓浓化不开……
高曜的出现是在第三天后,我刚从睡梦中醒来,便看见了他那愤恨的脸,眸子闪着凌厉的寒光,让我打了个颤。
他高居临下的冷瞪着我,良久才道:“夏沫,我说过别打孩子的主意,你当耳旁风是不是?”
那声音竟是那般冷,冷到骨子里去了。
“我没有要杀害孩子。”我的声音很平淡,但却是带着坚定。
“你自已故意从楼梯上摔下来,还说没有。”高曜恨恨的吼道。
他竟然认为我是故意摔下来的,我不是故意的,那台阶突然很滑,我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就站不稳了。
“不是,我不是故意摔下来的,我也不知道那台阶为什么那么滑,我站不稳,然后就摔下来了。”我紧张的为自已辨解。
他突然一声冷笑:“真是奇怪了,你每天都走那么多次,都没事,为何那天就会滑下来,如果不是你故意的,怎么摔下来。”
他一点也不信我是无意摔下来的,这时,我真是百口难辨。但我想到梅兰姨当时在场,又道:“当时梅兰姨在场,她可以为我做证的,我根本就没有自已故意摔下来。”
他的眸子闪着浓烈的恨意:“梅兰姨已经告诉我了,她看着你故意踩空台阶,从最高处摔下来,如果你不是计划好了,怎么会从最高处摔下来。”
高曜的声音大的将整间房子撼动,将我的耳膜刺破。
梅兰姨竟然认为是我故意踩空台阶的,我根本就没有,那台阶真的是很滑。
“怎么没话说了,夏沫,我想不到你是那么狠毒的女人,竟然会想到杀了孩子来报复我。”高曜突然驱身过来钳住我的下巴。
下巴传来剧烈的疼痛,但还是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我没有,虽然我恼怒时说过对孩子不利的话,但是我从没动过一丝伤害孩子的念头。”
“你说谎,你就是想拿掉孩子,让我恨你,让我对你失望,让我放手。”高曜大喊,手中的力道更重。
“我承认我在别墅里做过很多事,是为了激怒你,然后你会放我离开,可是唯独孩子我从没打过念头。”我的语气很弱,可能在他听来,像是说谎。
“怎么现在害怕了,才为自已辨解,可惜迟了。我说过,只要孩子有事,我一定让你过的暗无天日。”高曜那的语气阴森可怕,似从地狱传来的死亡判书,手甩开了我。
他真的很在乎孩子,他除了的事情上,从来没有这样可怕过,他已经认为我恶毒的杀死了孩子了,他不会放过我。
我已经是一无所有了,不怕他怎么对我了,如果他真的要让我过的很悲惨,才能解他心中的恨,我会让他如愿!
“如果你认为那样做,能让你的心好过,那你就做吧!”我抬首淡淡道。
我已经对一切没有了期望,我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最终想放掉上一代的恩怨,拥有一个家,可惜却是那么难。我依旧一无所有。
他对上我那冷淡的眸子,望了一会,便转身往门口走,看着他散发着寒气的背影,我还是问出了口:“高曜,你爱我这话,是真是假?”
他突然刹住脚步,孤傲的背怔忡片刻,良久才转身望着我,嘴角泛着撒旦式的笑意:“夏沫,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怀孩子是因为我换了你的避孕药,我这样做,是因为你家欠我一条人命,得你来偿还,所以我就让你怀孕,你现在明白我爱不爱你了吗?”
这话,似一道雷击中我,将我击的全身僵硬,脸色死灰,心慢慢停止跳动。
“原来你真的是骗我的。”我喃喃道,眼泪也随着掉了下来。
“你现在把我的孩子弄没了,我更不可能放过你。你最好乖乖的调养,别再生事,不然你会更难受。”高曜那阴寒的话,一点也激不起我的害怕,我的心被他前边的话给击死了。
他丢下这句话,便转身走出了门,留给我的只是无尽的悲痛,原来我又受他骗了,他一次一次的骗我,本是冷掉的心,却因他的一句他爱我,让我再一次重新接纳了他,可今,他却告诉我,这些依旧还是报复。
我怎么就这般好笑,我原以为的爱,竟然又是骗局,天,为何要这样对我?高曜,是不是孩子没了,你才这样打击我?
我不相信他刚才的那一翻话,是出自他真心的。他对我如果只是欺骗,就不会在我对他冷心时,依旧心甘情愿的呆在我身边,任我冷对,在我下班后,为我按摩,做饭,也不会在他外公跟前,掷重的要求要娶我,更不会因为我失踪一个月而把自已弄的满脸憔悴。
他一定是因为孩子没了,他太难过生气,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
我会等他气消了,我再也不闹了,原来我以前的逃离其实都是没有意义的,我发现他真的不再离我,我会痛彻心绯。
可是自从那天高曜出现后,就没有再出现了,高曜依旧将我禁固,除了医生、啊信出现在我病房中,就再也没见过其他人。
在七天后,我出院了,出院后高曜并没有将我送回那栋别墅,而是将我放在了另一处偏僻的处所,那是一套套房,没有花园,只有一栋房子,而除了啊信外,再也没人出现。
我每天过着了无生趣的日子,我没有去挣扎,而是静静的接受这一切,那里没有电脑,连电话也没有,依旧像座牢。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已经是冬天了,天气渐渐变的寒冷,只是每当夜晚时,寒冷的被衾总让我在夜晚中冷醒,在圣诞节的那晚,天气出奇的寒冷,睡到半夜时,我依旧被冷醒了。
我冷醒了,却闻到一丝熟悉的味道,我知道,这是谁的味道,我急切的从床上坐起,黑暗中我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终于来了,我内心欣喜若狂,极力平静自已的心,喊了一声:“你终于肯出现了。”
“怎么?在这样的环境住的不习惯,迫不及待的向我求饶?”高曜冷冷的声音带着鄙夷。
“如果我说我等你出现,是告诉你,那天你说的话,我根本不信,你心里是爱我的?”我压抑着心中的激动,看着黑暗中的他。
夜,一如寂静,沉穆。但我却能感觉到他眸中的光芒。
我能闻到他的呼吸声,还有他身上发出来的气味,那样令人迷恋,久违的气味,我才知道,这一个月,我是如何想念他。
在黑暗中,他看不见我的表情,我也看不到他的神色,但是我要用语言告诉他,我期盼他出现。
就这样静静的在黑暗中对视着,半响他才出声:“夏沫,你别太天真。孩子没了,我没必要再骗你。我还要告诉你,明天是我的结婚日子。”
这晴天霹雳的消息,让我脸色瞬间苍白,血液突然停止流动。
“你要结婚了。”良久,我才嘟喃出一声。
“没错,本来我是想折磨你的,但看你一直都安静接受,我反而没了兴趣,所以,从明天开始,我放你走,从此,我们再没有关系。”高曜冷冷的宣誓着。
他终于肯放我走了,为何我却没有一丝开心呢?反而我听到我心碎的声音,碎了一地。他一直都是骗我的,连那份爱也是,明天他终于要成为别人的新郎了,而我也要被抛弃了。
我吸了一口气,急切问:“你难道就一丁点也不曾爱过我么?”
我还是问出了这句话,也是最后一次。
良久,他面无表情道:“没有。”
那一声平淡而没有感情的回答,结束了我最后一点希望,这场爱恨情仇中,我是败的最难堪的。
泪,一滴滴的落下来,如打碎的心,再也拼凑不回。
我压住鼻音,用平常的语气道:“我明白了,那么我祝你们白头到老,不好意思,我要休息了,明天我会自已离开。”
幸好,没有开灯,不然的会更加难堪,更加落魄。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已爱他入髓,那份爱,就永远埋在我心底吧!现在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疗伤,慢慢忘却痛苦。
“今晚是我是最后一晚,所以今晚我还是不会放过你,我们以今晚为纪念,最后缠绵。”说罢,他朝床走了过来。
我知道,他要的我是躲不开的,与其挣扎,不如顺应接受,就当是我最后一次放纵,最后一次沦陷吧!
我躺在床上,没有拒绝,等待着他给的最后一次缠绵。
他脱掉了衣物,钻进了被窝,瞬间那如炉火般的躯体,将这冰冷的被窝薰暖,我瞬间被包裹在熊熊烈火中,没有一丝寒冷。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那急促的呼吸,却清晰可闻,他撕开我的衣物,将我狠狠吻住,他的吻很猛烈,像是要把以后的都在这刻索求。
他的手移游到了我的胸脯上,开始搓揉,慢慢吻向我的颈部,胸部。我本如鱼干般的躺着,可被这么撩拨,手不由的抱住了他,身子也慢慢的弯弓,暗黑中,就像一条从水中升起的白鱼,美丽而妖娆。
两具躯体合二为一,不留一丝逢隙,他粗喘着气,就是那样尽情的吸食,索求。房间奏出漫妙肉体相撞的声音,他亦没有多说一句,一切只是用行动表明,他给我的是最后一晚。
我呻吟的回应,这一晚,他一直要到快天亮,在我累昏后,他才放手,就如他说,这是最后一晚,只能尽情将往后一切在这个时刻要回来。
我不知道他是几时离开,待我张开双眸时,已是日上三杆了,而我一旁的被衾,早已冰冷,昨晚却像一场梦,一场永远不愿醒的春梦。
但是在浴室里,看见满身的吻痕,才告诉自已,这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我将自已洗了个舒爽,装好衣物,再次环视这个我住了一个多月的房间,深深一眼,然后转头离去。
啊信在大厅等着我,见到我的出现,赶紧走上前。
“小姐,车子在外边,先生交待,送你回去。”
这儿是哪儿,我也不清楚,于是点了点头,朝啊信道:“啊信,谢谢你这一段时间的照顾。”
啊信一脸憨厚的笑道:“小姐,你这么说真是折煞我了,我是领人薪水,应份的。”
啊信是个纯朴的女子,像这样的人不多,领人薪水,就要做的对的起这份薪水。
我朝她笑了笑,然后走出大门,寒气迎面袭来,呼出的气遇到那冷气,瞬间形成浓浓的雾气,慢慢向天穹化开。
现在的早晨太阳很美,很温和,我抬首望了望太阳,那光芒四射的光线,美的让人睁不开眼,越是美的东西,人都无法直视看清他的模样,人亦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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