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也从来没有这么疯过。
“你忒么也……憋坏了吧?憋多久了你?”裴琰满脸是汗,瞅着对方。
“……”庄啸跟他嘴唇相含,缠绵着吸吮。
“你多久没做过了?”裴琰还嘴欠地刨根问底。
庄啸不想回答这种隐私问题。
多久?很久没做了,况且那些都不重要了,裴先生已经覆盖了他感官上对性爱的全部经验和记忆,从前的都可以归零,直接缺省。从来没有过对一个人失控、下手如此粗暴,两个男人才可以这样,太疯狂了……
滚烫,紧致,销魂,欲仙欲死无法描述,裴琰的身体就是一股致命诱惑。
完美的倒三角形,宽阔的脊背,柔韧的腰部,挺翘的臀峰,还有年轻男人才有的光洁皮肤和修长有力的腿……
他掰开那结实的臀,再一次畅快的插入,看着骄傲得不可一世的裴先生在他胯下颤抖,用那非常羞耻的姿势承受他的冲撞,惨叫,呻吟,喊他名字。黑红双色文身被汗水冲刷若隐若现。这一大片文身一直绣到双臀,蜿蜒到胯骨两侧和人鱼线上,兽纹随着他的动作而颤动,有种泼辣而张扬的性感……
干熟了,干热了,干得通畅了,他听出裴琰从一开始的痛叫慢慢变成舒服的低喘呻吟,不断回过头渴求他的吻和抚摸。他们不停接吻,口水粘连,大腿和臀部混着体液互相磨蹭挤压,沉醉在极致的快活中……那种与占有欲相关联的快感,激荡着血脉,滋味无法言说。
裴琰拉过庄啸右手,抚摸那些旧疤,然后把那只手合拢在自己下体上,攥住了,感受升入天堂的快乐。他们双双掩盖在毛毯下面,在黑暗中起伏颤动,手指摩挲到敏感处时裴琰爽得叫出声,那声音也让庄啸无比激动,奋力地穿插,疯狂地抚慰……掌心的白色疤痕隐隐的发红,与情欲一同烧成灰烬……
人、狗、马都是一夜未眠,聆听风的呼吸,各有各的惆怅。
邢瑢在马棚里坐了一夜。他旁边就是几堆干草,还有一大坨与马粪按某种比例混合出来的肥土,气味实在不好闻,他竟然坐下就不想回去了。
深夜面对一丛篝火,草原上清冷宁静。看着橘色火星在暗夜中自由自在飞散,好像是一团活物,悄悄地捎走他的心情,飘向远方。
萨日胜又给邢小哥围了一件夹棉的长袍,坐那儿堆成个大棉垛,十分可笑。邢瑢脸上带着残妆,眼皮一半有眼影另一半没有。眼线花成个熊猫眼,下眼睑颜色比上眼睑还深,难得这么落魄,偶像形象全失。俩人就围着篝火闲扯。
讲些各自小时候的事,漫无目的瞎聊。
邢瑢说,很感兴趣你说的大草原上好玩儿的事,我都没听说过,没见过,你能多讲讲么。萨日胜于是就慢慢地讲。这小子也难得一晚上讲这么多话,从哈萨克老人的鹰讲到牧民的羊群,从老家的马、毡房木桶的酸奶讲到呼伦湖上的月亮。
讲那些各种花样的奶制品是怎么做的,奶皮子、奶酪和酸奶饼,毡房里各种详细的手工做法。
邢瑢往后一仰:“天哪,今儿晚上把我一辈子要吃的奶都吃完了似的,再也不想吃了!”
萨日胜认真地说:“奶本来就好吃,可以吃一辈子。”
邢瑢斜眼瞅对方,迸出笑:“他们叫你萨宝宝,还真的是个宝宝啊,都还没有断奶么。”
萨日胜斜眼回瞪:“为啥要断奶么?”
哈哈哈——邢小哥笑得弯腰。
小萨拿瑢瑢练普通话呢,平时一个月也不会讲这么多话。这一晚应该长进不少,终于达到普通话三级乙等的水平了。
俩人越扯越神,邢瑢说,我只喝过牛奶,我还不太爱喝,除了牛奶羊奶马奶,你还喝过什么?
小萨抬手一指刚才救下邢小哥的方向,那个狼奶其实味道也行,能解渴,也能喝饱。
邢瑢往后倒下去,被小萨一把拉住才没有笑着扑进马粪肥土堆。邢瑢说,不然咱俩再回去,把那只狼抓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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