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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玉瞟了他一眼,走过来,抬起脚,居高临下地在他的胯部揉按了两下,放荡而自然,浴巾随着动作微微打开,里面的风光若隐若现。

“我想做了。”

他毫不羞耻地说。

方然气血翻滚,一半涌上脸,一半涌下面。

忍住怒吼的欲望,他眉毛拧得更紧了,然后用更冷淡的口吻回答:“我不想。”

方玉听了,神色微妙地看了眼方然隆起胯部。不过倒并没说什么,只点点头,态度自然地收回脚,没事人一样施施然转身,打算离开。

他的皮肤光洁优美,肩胛舒展,背脊肌肉的线条性感而流畅,每一块骨骼每一丝肌肉,都随着步伐微微起伏,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方然心中忽然涌上无比的惶恐,就好像方玉会消失,而他抓不住他。他喉咙发紧,手心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等等!”方然叫住了方玉。

青年回头,挑着眉望过来,神色讥诮。

“我,我……”方然咬紧牙,忍住心底升出来的屈辱,尽量若无其事地说:“我又想做了,你回来。”

在方玉心里,他就是根按摩棒……有他,没有他,都没有什么关系。

毕竟这根不好用了,还可以换一根。

可对他来说,方玉是他的必需品,如果没有了,他会死的。

他不能让方玉把他换掉。

然而方玉脚步只是微微一顿,然后打开了门。

他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

门被关上,声音不大,却砸进方然心里,砸得他一激灵,耳膜都訇然作响。

你以为你是谁。

03

方然呆呆地坐在床上,低垂着头,手指攥紧。

他怎么敢,怎么有资格,以为自己是谁?

他连人都不是。

04

方然和方玉虽然都姓方,境遇和性格却天差地别。

方然是个高傲的暴脾气,全宇宙在他眼里只分三种人:路人,重要的人,讨厌的人。遇到路人就无视,重要的人要捧着,讨厌的人要往死里揍。

方玉看起来像个没心没肺的二逼,整天在人前笑嘻嘻的,很好说话的样子,关了门就换了张脸,面无表情,说话刻薄又尖酸。

方然是方上将和孔蒂团长的儿子,从小生活优渥,无忧无虑。

方玉却是个没爹没妈的野种,前十来年的履历一片空白,第一次有记录档案还是当年把方然救回来。

说起来,也是一段孽缘。

05

当年他们见面的时候,方然被打断了胳膊和腿,扔在腥臭的巷子里。

无论时代发展多少,每个城市都需要这么条能容纳肮脏污秽的巷子。这里有流浪狗的粪便,有流浪汉撒的尿,有苟合的人留下的精液和保险套,还有被随意丢弃的垃圾。

方然是最后一种。

联邦宪法规定,十四岁之前的少年只拥有身份识别卡,个人终端需要年满十四周岁的时候才能办理。结果在办理个人终端的前一天,他和父亲方奕大吵了一架,揣着一沓现金往空间钮里一扔,什么都没带,就这么走了。

方然是双S级基因者,虽然现在还没基因觉醒,身体素质已经强到不可思议。怕父母查出来他的行踪,他没用身份识别卡,而是仗着自己身体好,偷偷搭载了一艘看起来顺眼的飞船,往未知的方向去了。

结果他在中途被发现,船主还算有点良心,没把他卖了,只讹了他一笔钱,然后停在一个星球上,把他丢了下去。从此,方然开始了他为期三个月的流浪之旅。

后来他回想起来这段黑历史,觉得自己没早夭真是奇迹。

那时他的钱已经花光了,没有正经店面肯收连个人终端都没有的少年,他早已后悔,却没办法与父母取得联系——方家是拒绝与一切陌生信号接驳的。

没有办法,他只能尝试去赌博。他脑子好,居然赢了点小钱——可是马上,他就都输了,然后被打断了四肢,从后门丢了出去。

方然死狗一样歪在腥臭的垃圾里,以为自己要死了。

这时,有一个少年经过他身旁,表情淡漠,衣服洗的发白。

方然面无表情,他尽量地伸出腿,想要把这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却全手全脚的少年绊倒。

大概是因为嫉妒。

他当然没如愿,少年停住了脚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方然无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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