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感冒。”
“……”
“流鼻涕,喉咙痛。”
“……”
“严重点会发烧。”依然是非常沉重的语气。
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有时还会导致梦游。你可能不知道,你在C市头一晚梦游跑到我床边了。”
那不是梦游,是夜袭未遂。原来当时余鱻是醒着的,幸好自己没亲下去,不然真得gg。贺兰山哭笑不得,将错就错道:“好吧,所以这点小事就是你疏远我的理由,用得着吗?感冒发烧也不是大病,吃点药就好了。听你的语气我还以为自己癌症晚期。”
余鱻严厉地斥责道:“感冒发烧不是小问题,万一有并发症怎么办,你可能会得心肌炎、中耳炎、急性肾炎……”
听贺兰山轻哼了一声,余鱻又放软语气:“回来后我拿报告去找医生,医生说问题主要在我,治疗手段很简单,但也有一定几率会失败,得碰运气。所以这些天我一直在住院。”
他补充:“对了,因为药物作用,我现在暂时闻不到味道,所以刚才在江边没闻到你。”
贺兰山心里又酸又软。
“我原先是这么打算的——我先和你保持距离,要是治得好,我之后跟你解释。”
那种态度哪里只是“保持距离”,根本就是想断交。
“要是治不好,我就跟你切断联系把这事瞒下去,让你厌烦我。一旦你认定自己所遇非人,就会很快释怀。”他声音越来越低,但很坚定,像是要执意说服自己,“健康更重要。”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说了?”
“刚才在放烟火那儿看见你的表情……”余鱻没有把话说完。
公交车如布丁般摇摇晃晃地前进,城市落寞的光影在余鱻脸上游走。他总是隐忍沉默着,像拨通电话却不出声,默默等待电话被挂断的人。
若是换个人这么做,贺兰山定要指责他是自私,但这是余鱻。他明白余鱻是真的想对他好——以一种沉默而偏执的方式。他生气且难过,但更心疼余鱻。
贺兰山打开窗,让外面风的叹息飘进来:“这样,我们先不聊这个,玩个游戏吧。我会问你些问题,咱俩都得回答。玩这个是有原因的,结束后再告诉你。”刚才明明还在讨论“病情”,这项提议十分突兀。
尽管不知用意为何,余鱻没有拒绝。
“那要不我坐到后排,我们打电话聊。”他深思熟虑,“现在离太近我还是有点担心。”
贺兰山按住他,冷冷道:“你给我乖乖原地坐好。”
“第一问,你的房子起火了,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在救出爱的人和宠物后,你还有时间可以安全地抢救出最后一件东西。你会拿什么?为什么?”
余鱻没有马上回答问题,而是问:“你有没有看过《乘风破浪》,里面有一段类似剧情。”
歪楼大王出山了,歪楼小弟衷心跟随。俩人胡咧咧讨论起了国产片,从《驴得水》聊到《心迷宫》。最后余鱻才回答:“我会拿一个罐子。以前看心理医生,她让我把高兴的事都记下来放进罐子里,后来我养成了习惯,一直在记录。”
“我到现在还没打开罐子看过那些纸条,所以是一定得抢救出来的。其它重要文件都有电子稿备份。”
贺兰山则牛气哄哄地表示,他的重要东西都放在一个带轮子的小柜子里,到时推着柜子跑就好。
余鱻:“你住公寓,这样怎么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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