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张着嘴,断断续续地说:“天上,天上有爸爸,风筝……我想离爸爸近点儿……”
店员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大夫把他叫到一边,说:“孩子的伤已经简单包扎过了,但是没有药你也知道,当初老师走就是因为感染死的,眼下还是必须要弄药来。”店员慌了,问:“那怎么办?”大夫看看孩子又看看他,说:“得出城。”
孩子他妈醒了,听说孩子还活着,火急火燎地跑来了卫生所,看见他脖子上的伤口又哭开了。店员说他去找药,不过去最近的城市也得有车,老爹倒是有辆摩托,但是车子得在路上跑,雪堵了路,还是要先清雪。
城外一片白雪皑皑,大雪把路堵住,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人们听说了小孩的事儿,自发拿着铁铲过去铲雪。大家对狼的事儿还是耿耿于怀,不敢去没有人烟的地方,于是店员临走时去找老爹拿了把枪防身。这雪实在是太大了,事关孩子,店员铲得最卖力,数他在最前面,把其余人远远甩在后边。
店员埋头吭哧吭哧地铲雪,突然听到点儿不同寻常的动静,抬头一看,前面竟然站着一匹狼!他慌得不敢动,那狼也不动,就这么远远地站着,不离开也不朝他走过去。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店员也摸不清狼的意思,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从怀里摸出枪——
“砰!!”
枪声响起,狼歪倒在地。它流血了,血从弹孔里往外冒,跟人血一样,鲜红鲜红的。
自青州的积雪全部融化的那天,白国正式接管这里,自青州不再是没主儿的地方,人们拿到了正式的公民身份,是件值得庆祝的大好事。
那天清早,有人发现刘瞎子坐在路边,一动不动,上前推了推他,才发现他竟然死了。
“刘瞎子死了?”
“难不成是冻死的?奇怪。”
“对啊,春天就要到了,他怎么冻死了?”
(全文完)
后记:
瞎写的,胡扯的,自青州是作者虚构的一个被抛弃的军工城,不含影射。关于这个设定,有个不是bug的bug,也就是自青州不是一个北方十八线小县城,然而看上去似乎是个北方十八线小县城,所以在阅读过程中不彻底放下,会非常违和。在写作初期我也注意到了,但牵一发而动全身,改不了,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只好沿用这个有点儿“尬”的设定。
这故事很简单,也没什么阴谋,有一条贯穿全文的隐喻线,也就是小招与狼。这一点也没有什么非常想说的,一切都写在文章里面了。再包括小牛奶和大姚对小招和段绍同的映照,自青州孤儿的两种选择,一个幼稚坦诚,一个理性悲观。
最开始写这篇的初衷是想开车,结果车的确是全文精髓,也算从一始终了。
一个简单的故事,一个复杂的人自我挣扎,没有什么很厉害的东西,《死狗》就是讲了这些。
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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