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惜然唔一声问：“那这个小女孩真的走了？”
“阳寿已尽。”泫滐坐到床边，手支在莫惜然一侧，俯身对上她的双眸道：“手术台上走了。”
“老感觉故意占了她的身体似的。”莫惜然低语，头仍有些昏沉。
“我看她挺高兴。”泫滐在莫惜然眉心一点，莫惜然揪起的小眉头舒展开，他又说：“她让我跟你说，祝你好运。”
“……”
莫惜然方才见识过那一对夫妇，不禁为自己日后忧虑。
无行为能力人，做什么都要受约束。而那对夫妇分明将女儿当成摇钱树，莫惜然岂不是在成年前要像坐牢一样，被约束的死死的。
照莫惜然对自己的声音判断，大概连八岁都不到……
但蒋悠然小小年纪患有心脏病还是是演员？莫惜然着实意外。
泫滐低眸凝视莫惜然，很认真，好像一眨眼，莫惜然会消失。
“你干嘛那样看我。”莫惜然浑身不自在，深情挂貌似不太适合裴战神，她起鸡皮疙瘩。
泫滐看了半晌，喟叹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得十几年吧。”莫惜然小声说。
“凡人为何长得如此慢。”泫滐挺不满，又想捏莫惜然的脸，没舍得下手，食指蹭了蹭她下巴算完。
“你去天上待上十几天，我不就长大了。”莫惜然撇嘴，“我现在真的是个孩子，你可别胡来。”
“我怕我一走开，你的小命又没了。”泫滐起身站到床边正对门口，漠声道：“他们指望我走开好要你的命。”
莫惜然惊：“谁……”
“谁让你进来的，这是我女儿的病房。你是谁！”
莫惜然侧脸瞧见蒋父站在门口指泫滐。
泫滐没隐身？
莫惜然又看回来，听泫滐淡定道：“我是新派来接管悠然的经纪人。”
“新经纪人？”蒋父疑问，转向蒋母：“我没听说。”
蒋母也没听说，质疑：“你有文件么？我们之前签的合同没到期呢。”
泫滐眉目不动，从大衣口袋里取出厚实的信封扔到床头边的小桌：“违约金，现在你们的女儿由我接管，有疑问么？”
蒋父瞧了瞧信封的厚度，笑着走进病房：“没有没有，公司怎么办怎么好，我们没意见。”他拿过信封背对泫滐大致看了看，再面向泫滐别提有多客气：“然然就交给你了，工作方面你看着办，咱还是老规矩。”
那见钱眼开的嘴脸，莫惜然小嘁一声，别开眼。
蒋母看到莫惜然的反应，忙嫌弃道：“你别在女儿眼前说这些，拿着钱赶紧走。”
蒋父冲蒋母呲了呲牙，对泫滐笑了笑，带着钱一溜烟走了。
蒋母走到病床边愤懑说：“你爸这德行改不了了，只知道钱。等公司清算完，妈带你离开他，省得咱娘俩糟心。”
莫惜然嘴角一抽，心道：你俩半斤八两好么？真当我不清楚呢，你是想离婚抢蒋悠然的抚养权，以后蒋悠然赚的钱都是你的了吧。
不好意思，此时的蒋悠然是二十八岁的成年律师。
“悠然出院后住到我那儿。”泫滐拂开蒋母要碰莫惜然的手，慢声道。
“凭什么。”蒋母对泫滐的动作不悦，直起身扬下巴谈判状：“我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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