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过世后他极少听到父亲提及过往,记忆中依稀记得父亲消沉了许久后带他去了金林。在此之前他从不强求自己练功,从金林都回来后才严格要求自己。短短的四年时间,冥然极少见到父亲,只要他回到山里便严格考校自己的功夫。
至此冥然的武功飞速提升,十六岁之后他便被父亲送到金林都,负责暗中帮衬南锦煜。
他不知为何父亲对这一段往事讳莫如深,即便他问了多次,也从未提及。
明明就是履行约定,并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柳菀见冥然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双手放在膝盖上握成拳头。她曾听过冥然说过这件事情,也知道在他的心中始终有着郁结。对于父亲的不解与埋怨仅仅只是源于一个约定。
她悄悄将手掌覆在冥然的拳头之上,她不知要安慰什么,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些别人不能理解的疙瘩,谁也解不开,唯有自己。
冥然苦笑,他不是怨父亲,而是自己不了解父亲,赌气做了很多不应做的事情。
朱乃翁见状离开,留冥然与柳菀独处。在他眼中,冥然与第五贺性子太过相像,表面上嘻嘻哈哈不着调,实则敏感而脆弱,十分重情重义,又往往被情义牵绊,绕不过弯子。
“菀儿,我是不是很不孝。”冥然见朱乃翁离开,才将将说了这么句话。
柳菀不知如何安慰,只得将他抱在怀中。
良久,冥然才好似想通了,声音闷闷的说道:“见到爹,我好好道歉便是。我想他会原谅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越写越撒欢。
现在我抛弃了细纲,随便写。
情节上的出入,有人指出再改吧。
我就是这么破罐子破摔了。
☆、劫(一)
冥然知晓了事情的始末,虽然他觉得事情似乎并不一定只如朱乃翁所说的完全一致,但是终究南锦煜是表弟这个事实不会错。
他斟酌了许久,给南锦煜回了封信,又写了一封给父亲的信。
在金林都的那几年,他一直以为南锦煜抓住了父亲的把柄,虽明面上听任指挥,私底下却做了万全之策。原想的事情全部被推翻,很多部署都需要重新来过。
正巧朱乃翁派出去的人找到了北戎人的蛛丝马迹,冥然他们看来要在靛州多住几日了。
靛州的回春节已过,四月的天气已仿佛入了夏,热得难耐。冥然这几日忙得昏天黑地,许久没见到他的柳菀支了小凳在院中树荫下百无聊赖地看着话本子。
之前在聆天苑中她未曾接触过如此吸引人的书籍,看了一眼便被吸引了。
故事跌宕起伏,讲的是一位皇帝与爱人可歌可泣的故事。柳菀正看得入神,朱乃翁几时站在背后也不知道。
见专心读书的人一时半刻察觉不到自己,朱乃翁打算轻咳一声唤起注意。
“朱伯父!”柳菀闻声回头,便见朱乃翁站在身后,还歪着头看着自己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合上话本子,起身请他坐下。
“丫头竟也喜欢这个啊?”朱乃翁已随着柳菀看了一小段,这故事乃是说书先生惯讲的段子,他听过几次,也很喜欢。
“嗯。”柳菀点点头,“不过有些地方细细琢磨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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