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选的,我选择不离婚。”方明做最后的抵抗。
但是,一切的抵抗都是无用功。方明无奈地做出选择,他要钱,和所有向瑾的画。附加条件是,向瑾再帮他买好五年的衬衫。
开出这个附加条件之后,方明就哭了,哭得像个孩子。
方明爱向瑾,爱她的才华,爱她的单纯。也正是这两点,注定向瑾不可能在他身边苟活。向瑾有自己的雄心,有自己的追求。而方明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追上向瑾的脚步。
方明选择钱,主要他还存着一份侥幸心理。他知道向瑾想出去学画,但是学画太需要钱了,或许向瑾会知难而退。再退一步,远行的人都渴望有一个归宿,有时可能就是一个房子。
向瑾来到顶楼的花房,她喜欢在这里休息思考。
向瑾宁愿住的地方越简单越好,她才可以安心地作画,心无旁骛。
但是这个花房除外。向瑾现在喜欢花,所以她回国后唯一改动的就是这个顶层,弄了很多花花草草。并且加装了音响。向瑾从前对音乐无感,如今,她画画的时候总是要有音乐的。
向瑾插入了那张最喜爱的排箫曲CD。然后躺进沙发。
排箫的空灵感,总能给向瑾极大的慰藉。就像10年前的那个下午,向瑾坐在Albuquerque的街头,陷入巨大沮丧迷茫,甚至彻底自我否定的下午,她听见了这首曲子,Watchovermydreams。
向瑾当时不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只是她呆坐地方的不远处,一个头发灰白胡须灰白的老先生,正在吹排箫,他优雅的举止,忧伤的神情,悠远空灵的曲子,直直地击中向瑾的心,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
这个内向隐忍的女人,竟任由自己在街头泪流满面。
老人注意到向瑾的情绪激动,于是他默默地换了一首更加和缓的曲目,待到向瑾的情绪平稳下来,老人家又改了一曲较为欢快的。
向瑾抬起头,正对上老人关切的眼神。向瑾报以赧然一笑,拭干眼角的眼泪。
老人放下排箫,对着向瑾温和地微笑。
向瑾赶紧起身,走到老人身边。老人不是在卖艺,而是在卖放在一个小架子上的CD,只有3种CD,都是他自己的排箫曲。
老人用有点奇怪是英语跟向瑾打招呼,向瑾也一样。
向瑾没有什么的语言天赋。在这里四年了,她的几乎全部精力都在绘画上,她顾不上语言的学习,顾不上其他,她的语言当时只能勉力应付基本的需求。但是,这不影响她与Argus的交流。
老人叫Argus,来自希腊。
向瑾翻着口袋里的钱,她不够买3盒CD的钱,为难地看着手上的CD,她都想要。“你明天会来这里吗?”向瑾不好意思地问。她只够一张碟的钱。
Argus微笑着,“你喜欢他们我很高兴,这两张我送给你。”
向瑾与Argus交了朋友。第二天及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向瑾只要有空,就会来到这里,听Argus的音乐,和他聊天。
Argus是向瑾在美国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当时,文少辉在向瑾的心里是合作伙伴,不是朋友。
那段时间是向瑾特别艰难的事期。激烈的竞争,创作灵感的消退,技法的无法突破,生活的困顿,精神的孤独,几乎将她击垮。她甚至想放弃绘画,想回国去。
向瑾对着优雅慈爱的Argus倾诉,毫无保留的坦诚的倾诉。
Argus用音乐安抚向瑾。他吹奏了另一首他最喜爱的曲目。
“我听过,这是Ih□□eadream.ABBA乐队的名曲。”向瑾很难得听到熟悉的旋律。
“不是,这是我的Nana的歌,NanaMouskouri,我们希腊的Nana,我的女神。”Argus说话时的神情,简直像是一个青涩的少年在诉说自己的初恋情人。
第二天,向瑾带着另两盒CD的钱和一幅画送给Argus,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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