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铃铛,挂在另一个人脚上……
景琛只做了一次这样的梦,便迅速忘记,他仍然是沧浪城里一个快活的少年,一天天成长,直到佩剑。
“这把破烂你从哪儿得来的?”景岳不解,看着目光如炬的儿子。
景琛露出一口白白的牙:“从柴火堆里捡来的。”
“胡闹!”景岳大抵觉得丢面子,呵斥道,“我家缺铸剑师么?要你去柴火堆里捡?”
“哎呀,爹!”景琛讨好地笑着,“不就是因为家里不缺铸剑师,所以我才想修好它嘛!你看看它,去掉上头的尘垢,一定是把好剑!”
景岳神色古怪地摩挲着手里的剑,他铸剑的手艺还算不错,分的出好坏。这把剑虽然蒙尘已久,但正如景琛所言,去其尘垢,说不定能有出彩之处。
“怎么样?”景琛巴巴地等着父亲给个结论,景岳咳嗽一声,道:“行,爹帮你看看!”
“谢谢爹!”景琛欢心雀跃地给父亲行礼,就快活地要出门,被人叫住:“慢着,小冉也要佩剑了,我看你俩要好,就一并打了新铁,你们想想,取个什么名儿,回头再告诉我。”
“好嘞!”景琛得意地出门找他朋友玩了,留下景岳对着那把剑若有所思。
他认得出,那材质分明是北邙的寒铁。
“怎么会这样?”景岳呢喃着,不知如何是好。
景琛却是个没头没脑的公子哥儿,他可不管这其中的缘由,软磨硬泡,愣是给他达成了心愿。
“以后你就叫桃花了!”景琛举着他的佩剑,灿烂的阳光下,锋利的剑身闪着耀眼的光芒。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便悄然转动。
第69章飞鸟和鱼
景琛絮絮叨叨地说了许久,说他自小时候起和卫冉逗猫遛狗的荒唐事,说他自佩剑以来遇到的大大小小的稀奇事,也说到他在某年某月某日,无意间发现桃花中藏有生魂的事。他时而笑着,时而低喃着,一直说到最后,他搂着爱人的腰,无声地睡了过去。
邹静恒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背,缓缓闭上眼睛。他想起他们在北邙的屋内,在朦胧的清晨,景琛对他说:“阿恒,我抱着你的时候,便会做一些梦。”那是他灵魂深处的记忆,不知为何,闯入了景琛的内心。
邹静恒想着,他忽然也很想做个梦,看看在他们相遇之前,他的爱人,究竟是何种模样。他小声地祈祷着,并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景琛伸了个懒腰,便迅速翻身,套上衣服,在甲板上,看到了卫冉和邹静恒在说话。
“哎呦,卫哥哥不去给路姑娘送姜汤了?”景琛笑嘻嘻的,十分欠揍。
卫冉也不含糊,虚晃一招,景琛就站到了邹静恒身后,搂着人的腰,一颗脑袋就压在了人的肩膀上。
“大早上的,别对我动手动脚的,有伤风化。”
卫冉翻了个白眼,邹静恒轻笑,抬手摸了摸景琛的侧脸,温柔地问道:“你一大早就这么精神呀?”
“我昨天睡得好,早上就有精神!”景琛笑着,忽然松了手,船上的老船长正朝着他们走来。
那船长约莫五六十岁的模样,皮肤黝黑,满脸灰白的胡茬,十分粗犷。可身量不高,走路倒精神矍铄,看着颇有威严。
“几位公子。”他打了个招呼,很客气,“今晚我们要路过海风眼,会有大浪,几位莫要乱走动。”
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只是简简单单给个通知,并不需要知道过多的事情。
景琛问道:“老伯,海风眼是什么?”
“只是个地名而已,没有太多含义。”船长缓缓扣上他的草帽,笑着,“只不过那一带风有些大,无事的,我行船这么多年,很稳当。”
景琛琢磨着,心里慢慢涌上一股奇怪的念头,他追问道:“仅仅因为风大,所以才叫海风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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